孔文飛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怒:“王爺慎言,問薇是下官的妻子。請王爺高抬貴手,莫要去動他,要不然下官不介意魚死網破。”
不管他和蔡問薇之間有多少感情,還是因為念兒的事情導致彼此有多少怨恨。可他不會忘記蔡問薇是自己的女兒,當初跟隨自己的時候是清白之身。她冠著的是自己孔家少夫人的身份。
他孔文飛可以忍耐所以的一切,唯獨不能忍耐自己的女人被人覬覦。若是這樣,他真的不怕魚死網破。
南王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心裏不樂意至極,可是現在他不能說任何話,至少淩州的事情未曾解決之前,他絕對不能動孔文飛。
“放心,本王隻是說一說。女人到處都有,不會碰你家的就是了。”南王冷笑說道:“滾回去,記住好好執行今上的計劃,若是破壞了計劃,就拿你的人頭來見。”
孔文飛淡淡說:“下官明白,隻是希望王爺不要去打擾下官的愛妾和孩子們。”
南王雖然心有鍾情的女人,可是府中的小妾還是一個一個帶回去。對於這樣的人,若是讓他靠近自己的愛妾,指不定多危險。
南王嘖嘖冷笑:“想不到你還真是一個多情種子,有了蔡問薇,有了你府中的姨娘,在這裏還養著一房外室。”
孔文飛沒有回答,隻是作揖離開。當初娶蔡問薇隻是因為他需要一個身份相當的妻子,而且這也是今上要求,隻有這樣才能獲得敖世軍的信任。這些年他沒少從敖世軍口中得到今上難以查探的消息。
府中的那位淑姨娘,則是王府那位的人。既然他需要在自己身邊放一個探子,那自己就成全他罷了。等到該舍棄的時候,自然就會舍棄。
孔文飛處理好事情後,走回冷玉的房間,看著依然還在昏迷的女子,還有自己那隻有一歲多的女兒。他確定兩人無事以後才放心的擁著冷玉睡過去。
在他的眼裏,這就是自己的少年夫妻,從來不是外室。
翌日一早,蔡問薇睜開眼睛時看到了身邊坐著的男人,她猛然坐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心裏充滿了狐疑:孔文飛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雖然心有懷疑,可是她並沒有讓自己顯露出來。那雙帶著震驚的眸子裏很快就閃過了一絲的驚訝,隨後轉為滿滿的驚喜:“文飛,你怎來了。”
孔文飛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欣喜的女子,心裏的疑惑更深,可是她掩飾得太好了,好到他的人也查不到任何的異樣。
他笑著伸手把她擁進懷裏,低聲說道:“你一夜未歸,我心中記掛,所以來這裏看看你。”
蔡問薇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臉上露出了嬌羞的淺笑,眼裏帶著幾分的迷戀:“當真如此?”
孔文飛被這溫柔得就要滴出水的眼眸給迷住了,他淺笑說道:“自然是這樣。”
蔡問薇聞言,重新依偎在他的懷裏:“我愛你。”可是在這三個字之前,她在心裏加了一個人的名字上去。
她知道那個人來淩州,必定是凶多吉少。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孔文飛,若是你敢做出任何讓他受傷的事情,我會和你不死不休。
風酒酒端著水走了進來,看到相依偎的兩個人,她的眸子閃了閃,很快淡定下來:“小姐,姑爺可是一早就到了。你也趕緊過來梳洗一番吧,奴婢已經下廚為你們準備好吃食了。”
蔡問薇聞言,點點頭:“文飛,你先去偏廳等著我。一會兒我就出陪你一起吃飯。”
孔文飛嗯了一聲,很爽快的走了出去。
梳洗一番後,風酒酒陪著蔡問薇到了偏廳,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早膳。蔡問薇淺笑說道:“青楓以前雖然是舅娘身邊的二等丫鬟,可是廚藝不錯,經常會在小廚房開火給舅娘和舅舅準備早膳呢。”
“若是奴婢的手藝不好,想必小姐也不會向夫人討要奴婢到孔府去侍候吧。”風酒酒嗬嗬一笑,她隻是想要給蔡問薇準備一點好吃的膳食。至於這個孔文飛,今兒吃了,然後定向他討要回來的。
蔡問薇吃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的做一個賢妻為孔文飛夾菜。若是不知道的人,還真是以為這是多麼情深意重的年輕夫妻。
風酒酒卻是明白,蔡問薇恨不得如今自己吃著的就是孔文飛肉,喝著的就是他的血。她是那樣的怨恨這個男人,今兒有多投入去演戲,他日事情成了定居時,孔文飛的下場就會有多慘。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懷著仇恨的女人,也永遠不要相信一個心有怨恨的女人的微笑和甜言蜜語。有時候,女人比之男人更狠,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