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心裏微微歎息,王爺一生中愛上兩個女人,第一個最後被逼分開,當時他無權無勢,隻能是看著她為了家族,踏入深宮內苑。到如今,她依然是名不正言不順,甚至有諸多的顧忌,而無法在一起。
當然,也許是因為分開了這麼多年,心中那種猛然心動早就消失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喜歡上自己長子的師妹,一個年紀和他相差二十歲的女子。
跟隨在王爺身邊多年,他知道那個女人就是王爺如今最在意的。甚至為了給那個女人騰出位置,他已經想好了如何處置那個占了他正妻十多年的南王妃了。
可是,現在突然告知他,冷玉失蹤了?這讓他如何接受?
即便如此,中年男人還是希望南王以大局為重。
南王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前往大牢:“去把孔府給我翻一個背朝天,還有查一查最近有誰和蔡問薇接觸。”
站起來之際,他想到了淩州九公子,最近好像都沒有聽到他的消息:“淩州九公子,奪得造化門比武第一名,作為造化門的未來女婿,這個時候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甚至連人都失蹤了,這是不合常理,洪邵,讓人盯緊逍遙閣,德懿王那邊也看著一點。本王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洪邵,南王身邊最得力的部屬,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這事情屬下已經在做了,德懿王那邊倒是一點動靜也沒。他從淩州回到皇城後一直都把自己關在王府裏,就連太皇太後的宣召,他也未曾進宮。”
這一點,洪邵也感覺到了。可是想到最近幾年德懿王都是這樣,沒有必要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眾人的跟前,更不會進宮。
可是為何王爺突然說這件事不對勁呢?
“德懿王這一次回皇城,是不是帶著一個小女娃回去?”南王眯著眼,冷聲問道。
洪邵點點頭:“是帶著一個小女娃回去,大概四五歲。如今皇城的人都在說這個小女娃是德懿王府的郡主。”
南王沉思了一會,帶著護衛走了出去。當他到了大牢的時候,聽著牢房裏傳來了那一陣陣男女之間,翻雲覆雨才還有的聲音,男人爽快的聲音,女人悲慘的叫聲。夾帶著孔文飛那種怒吼,還有鞭子抽打的聲音。
他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不知為何,心突然就揪起來,好像覺得很難受。恍如有什麼東西正在裂開,碎了一地一地。
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安,他趕緊快步走到牢房去,看著被綁住,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敖世軍,他的身上皮開肉綻。還有地板上正在任由男人折騰的女人,當女人看到他時,眼中突然落淚,而且掙紮得更厲害。
南王看著瞬間死灰一般的眼神,心裏有種暴躁的感覺。他上前一腳就踢在孔文飛的椅背上,直接把人給踢出去:“混蛋,本王讓你問出令牌的下落,你居然折騰出這樣不堪的事情,你找死。”
他突然撥出腰間的軟劍,想要一劍殺了眼前之人,可是洪邵突然攔住了他:“王爺,切莫衝動。”
他總是感覺到王爺今天的戾氣很重,甚至是有種想要大開殺戒的感覺。
“王爺,您怎麼會在這裏。”孔文飛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南王,好奇的問道:“這裏乃是牢房,王爺還是趕緊出去吧。”
想到自己在別院裏看到一枚和南王身上戴著的鴛鴦玉佩,這是他在冷玉身上見過。他當初也知道冷玉找人定製,想不到居然是給南王的。想到當初南王在孔家別院待的一段時間,他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已經是綠雲蓋頂了。
最該死的就是,今天早上還收到消息,說是冷玉失蹤了。嗬嗬,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眼前這個男人所為。一邊命令自己做事,一邊上了自己的女人。這個男人依仗著自己手中的權勢,這般欺辱與他,這個仇,他必定要報。
隻是現在,他隻是一個三品的按察使。對方是一品王爺,胳膊扭不過大腿,他隻能是忍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上。
“怎麼,隻允許孔大人出現在這裏,就不允許本王在這裏了?”南王冷眼看著孔文飛。
孔文飛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他並沒有錯過他眼裏那種狠辣,心裏冷笑,明明就是他對不起自己,玩弄了自己女人,怎麼著,想在還想要把自己殺了,好把冷玉占為己有?
“下官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牢房乃是汙穢之地。王爺想要的,下官自會為王爺拿到手,所以希望王爺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來這裏沒得沾染上了那些爛七八糟的東西。”孔文飛淡淡一笑,連忙賠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