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聽完這些隻是淡淡一笑,對於淩霄,她未曾見過,也未曾有過一絲絲的期盼。當初費盡心思走到今天,為的就是不成為家族的犧牲品。當然,她知道爹娘為自己挑選的人必定是一等一的,可是那又如何,非我心中所想,一切都是浮雲。
“淩霄的事情還是少攙和一點,對於他,我更是惟願此生此世和他拉扯不上半點關係才好。”沒錯,這就是她的心思。希望和淩霄,沒有任何交集才好。他娶他的青梅竹馬也好,還是納妾抬通房,夜夜笙歌也罷。這些,與她無關。
風酒酒聞言,莞爾一笑:“有時候,緣分這事兒可真是不好說。”指不定,也許有一天你真的會嫁給淩霄呢!
想到那個優秀不輸於長孫易和離王長孫哲熙的男人,她在心裏多少有過起期盼。當年唐七固執要跟隨自己一起前往淩陽穀,如今過去了將近六年,唐七都二十多歲了,她耽擱她的幸福,所以心裏愧疚的同時,真的希望有那麼一根紅線,一頭綁著淩霄,一頭絆住唐七,終有那麼一天會把他們拉在一起。
讓風酒酒等人想不到的就是,曲陽一家酒樓客房中,一個身穿著黑色衣袍,披著披風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旁披著灰色兜鬥篷的護衛沉聲問:“你是說,九公子就是當年那位失蹤的德懿王妃風酒酒?”
護衛點點頭:“沒錯,屬下等人可以很肯定,九公子就是當年那位王妃。德懿王妃當年離開臨安的時候,身邊帶著一個陌生的女子。這些年屬下都在查那個女子的身份,最後得知...。”
想到那個女子的身份,護衛頓時不知道如何開口了。若是主子知道了,必定會大怒吧。
淩霄菱唇微微的勾起,冷笑:“可不就是咱們天馬山莊那個出逃了五年的莊主夫人。”
丁香,唐七,風酒酒,宋錦年。他在心裏不得不佩服,那個該死的宋錦年居然瞞著自己。若不是因為這一次出現在榆林,遇見了那個女人,看到了她收藏起來的那一枚玉佩,他到現在也絕對想不到那個當初在異香樓朝夕相處的丁香居然就是自己的妻子。
護衛聞言,心中大驚,原來爺都知道這些事情了,害得他還在心裏琢磨著要如何去告訴主子這件事。
“知道你們主母現在在那裏嗎?”淩霄毫不客氣直接給唐七冠上了自己妻子的身份。拜堂?這些都不重要,反正全天下人都知道聞人家的大小姐乃是自己的妻子。
等到,再次見到她,他自會告訴她,何為妻子應該做的事情。他就不相信,這個固執的女人還能逃。
“主母現在在敖將軍府隔壁的木府中,一起的還有那位稱之為木夫人的德懿王妃。屬下在查她的身份時,得知了南王也在查,所以,屬下自作主張把南王的人解決了。”護衛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
南王絕對不會想到,他的人都已經查到了九公子的身份,甚至知道了德懿王還未曾回臨安城,可是他的人還來不及把消息送出去,就已經被淩霄的人給滅了。就因為淩霄的護衛這個不經意的舉動,決定了淩州最後的主控權花落誰家。
隻是這些事情長孫易和風酒酒一輩子也不會得知。
“ 仲羽,倒是難得聰明一回。”他來了淩州一段時間,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少。
既然自己的妻子選擇幫助風酒酒,那麼作為丈夫的自然不能拖後腿,幫襯一二又何妨,至於利息,日後一一討回就是了。
仲羽聞言,訕訕一笑,他可不敢傲嬌。主子的性情難測,若是自己才開始嘚瑟,最後遭到責罰,那就得不償失了。
“木府,丁香,唐七。”淩霄嘴裏低聲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眼裏波光流轉,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讓人在背後幫襯著,若是發現南王的人,殺無赦。”他站起來,淺笑道:“爺我現在就要去會一會你們的主母了。”
風酒酒和唐七以及蔡問薇三個女子帶著兩個娃兒在院子的樹底下說這話兒,吃著點心。小暖兒滿頭大汗,看著遠處由鬼金羊越發越高的風箏,咯咯的笑著對小沫兒說:“妹妹,瞧見沒有,飛得多高。”
小沫兒笑著拍拍手掌:“風箏,飛高高。”
唐七溫柔淺笑,取出一條幹淨的帕子為小暖兒抹去額頭上的汗珠。隨後走回去抱著小沫兒坐在草地上,看著再一次飛奔出去的小暖兒,她淺笑:“也就隻有你才這樣放縱孩子,若是一般人家的千金,這個時候就該在家好讀書習字,繡花。”
她以前也是一樣,如小暖兒這般大的時候,大姨母剛剛去世,父母在傷心之餘還要管理家族的生意。她隻能是跟隨著母親花了多少銀子請來的被放出宮的教習嬤嬤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