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思和銀赤本就是衝著血屍的事情而來,如今發現了這樣的魔物在宗廟地宮,自然要進去看一看。而且,夏侯老夫人的解藥方子還沒有拿到呢。
大家都明白,長孫易那句話其實是要對宮辰說的,希望他趕緊離開。可惜的是,宮辰的性子執拗,他想著好不容易在這裏遇見風酒酒,更是不願意離開。時不時的膈應一下長孫易也是不錯的。
抱著給長孫易添堵的心態,宮大殿主完全無視了接下來有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居然跟著長孫易等人進了血猊的老窩。
眾人走進了陰暗的地宮,長孫易想也不想,在外麵布了一座陣法把血猊困在裏麵。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座陣法困不了血猊多久,可,至少可以為大家爭取一點時間,早點找到解藥方子,然後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陣法布好後,他扶著受了傷的風酒酒朝著密道走去。誰也沒有注意到,落在最後的宋錦年在長孫易布陣的前方再設了一座陣法。等到確定一切無誤後,他才跟隨在眾人身後。
走在最前方的乃是銀赤,他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夜明珠照亮了路,沿著密道一直走了大概兩刻鍾左右,他們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風酒酒說道:“這是血猊身上那股氣味,我的娘啊,可不要告訴我,這裏還有一個小血猊。”
宮辰聞言,首先噗嗤一聲笑了:“血猊這裏肯定沒有,可是屍水血池這裏肯定有。”
“血猊在這裏一千多年,這東西喜歡水,總廟地宮裏必定也有儲水的地方,那些水必定沾染了血猊身上的毒性和血腥味。經過千百年形成屍水血池倒是不足為怪。”付思思附和了宮辰的話。
眾人跟隨沿著密道又走了一刻鍾,發現了地上慢慢的出現了不少白骨。風酒酒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也睜大了:“到底要死多少人,才會讓白骨森森堆積如山。”
放眼看去,眼前這已經開豁的地宮裏一堆白骨就這樣堆在地上的,足足一米多高,而地宮地上滿地都是的白骨不知凡幾。
“大恒存在了八百多年,被血猊吃的人何止這些。”冬雪低聲呢喃:“這地宮埋葬的不是宋氏的祖先,這宗廟祭拜的也不是宋氏先魂,而是這些也是無辜,也許該死,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最後被吃進那畜生嘴裏的人。”
風酒酒聞言,歎息一聲,不得不說,冬雪這些話說得太對了,說是用犯人喂血猊。可是哪裏來的這麼多要被殺的犯人?不過是恒朝的人用莫須有的罪名,甚至是直接罪名也不用了,誰倒黴,誰就成了血猊的盤中餐了。
“師兄,剛剛幸好有你,要不然,指不定我們成為這玩意的腹中之物了。”想到宋錦年剛剛不懼生死救了自己,她看向他,思緒不明的說了一句感歎的話。
宋錦年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師兄也是兄長,自有護著妹子的責任。”
風酒酒朝著他笑了笑:“這句話中聽,等回去了,我給你想辦法,把你喜歡的那位追到手。”
說完後,她覺得這事兒不錯,接著又說了一句:“作為你的妹子,也就是你的家人,就應該為你的終身大事操心。”
宋錦年聞言,嘴角抽搐了幾下:“這事兒,不能混為一談。”他可不認為那個固執的瘋女人會這麼好說話,這麼容易追到手。
提到那個女人,他還真是很想念了。等到夏侯老夫人的安好,他也不回臨安了,要去找那個女人。若是太久不出現,指不定她得把自己忘記了。
帶著幾分壓抑的氣息在風酒酒和宋錦年師兄妹帶著幾分輕鬆愉悅的聊天中衝散了不少,他們繼續朝著前方走去,這一次,他們的速度更快了。
走了很久,終於是到了地宮深處。隻是這裏設有陣法,長孫易花了一刻鍾才破陣。進入地宮,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口血紅色的棺槨。四周有很多身穿盔甲的人的活死人。
說是活死人,乃是因為這些人全都是活著的時候就被人用水銀從頭頂上灌下去,最後起到等到人徹底死後,再用被水銀泡過的衣裳穿在這些活死人的身上,這樣可以達到保存屍體的作用。
“想不到這個老家夥的棺槨居然沒有停放在皇陵,而是在這裏。”宮辰嘖嘖的冷笑:“瞧瞧,這就是第一代恒皇的棺槨,你們說,這裏麵的人到底死了沒?”
風酒酒聞言,給了他一記白眼:“凶狠的血猊弄得大家還不夠狼狽,你還想著死去都一千多年的人突然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