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枚的眼裏帶著幾分的審視和打量,她是想不到在西靈島遇到這個家夥。當初她救自己離開孔家老宅時因為擔心父母弟弟和族人,所以迷迷糊糊的,像是犯渾了一樣。如今看到她,也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德懿王妃,九公子,騙了她這麼多年,這一次見麵她可是要全都討回來。
風酒酒也大方的任由她打量,還時不時的露出一個淡定的笑容。她的眼睛眨眨,笑著問:“陳大公子和景小姐的婚禮安排在什麼時候。”
她想著要是可以在離開之前喝上景文枚的喜酒,這就好了,怎麼說自己和她都相識多年,雖然這個女人現在有著想要報複她的想法和念頭,可是她一點也不擔心啊。要說手段,景文枚性子還是有點耿直,玩不過她。要陰謀,她也不怕。陰謀來了,陽謀破。
夏侯老夫人也在詢問是什麼時候,陳老聞言冷哼一聲。陳夫人心中不悅,可是臉上的笑容更燦爛,這個老頭子看來隔了一段時間不收拾他,皮癢癢了。她笑著看向夏侯老夫人:“由於情況不允許,所以盡快安排他們的婚禮,也就是三天後。這一次我們過來就是想要請夏侯前輩和夫人去喝一杯喜酒。”
夏侯族長笑著點點頭:“這是好事兒,自然要到場。”
得知了夏侯族長的回答,陳夫人心中甚是歡喜。夏侯族長和夫人要是能夠親自到場,這可是莫大的麵子。雖然她是性情中人,對於這些也沒有過分看重。可是兒子成親,百越族長親自道賀,這可是天大的麵子,誰也不會往外麵推。
幾個長輩的在這裏商議著一些事情,夏侯老夫人讓風酒酒和蕭潯陽帶著陳和孝小兩口出去走一走。景文枚和蕭潯陽也算是認識,還一起經曆過造化門的事情,所以走在一起還是有話可以說。
倒是陳和孝,臉上淡淡的,誰也看不出他心裏所想。就算是對著即將成親的妻子也是熱情不多,卻小心護著。對於這一切,景文枚好像早就習慣了。如今可以嫁給陳和孝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其餘的她從來不會介意,他的性子她也早就知道了,更不會過多強求。
景文枚走到風酒酒的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應該叫你木夫人,九公子,德懿王妃還是夏侯小姐?”
這個家夥,每一個身份拉出來都嚇死人。敢情她這些年都玩得很開心,經常易容,經常換身份,每一次都玩得不亦說乎吧。
“景大小姐,你喜歡就好。”風酒酒笑著說道:“肚子裏懷著小寶寶,可不要經常想著我那些玩鬧的事兒了。再說了當初要不是我贏得了擂台,你覺得你可能嫁給陳大公子嗎?”
至於當初陳和孝會去保護景文枚的事情她已經不想提起了,現在他們都已經有了孩子,這件事若是說出來景文枚的心裏肯定是添堵的。也許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也許是不知道,不管如何除了當事人,她真的不希望有人知道太多。
景文枚冷哼一聲:“大騙子。”
風酒酒笑了笑,就這樣嗎?她還以為景文枚會很凶很凶的罵自己一頓呢。陳家的人是來給西靈島三大家族送請帖,等到事情辦完後,他們很快就離開了。
九月十六,西靈島不少人都熱熱鬧鬧的出去喝喜酒了。風酒酒下船的時候還看到了明餘新,他也看到風酒酒,隻是他很快就轉過頭去看也不看她。
對於這一切她並不在意,明家和夏侯家的齷齪早就生了,她也不指望著兩家能有多和氣,在麵子上過得去就好了,其餘的還是不要過多要求。
她抱著小沫兒上了馬車直接朝著陳家而去,陳家在懷寧城也是有頭有臉,陳和孝作為陳家長子這婚禮自然不能隨便。等到他們到達陳家時,陳府裏裏外外一片熱鬧。
對於夏侯族長的到來,不少人都震驚了。要知道,夏侯族長很少管理百越族的事務,更別說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了。震驚過後不少人都羨慕起陳老,兒子的婚禮可以請來夏侯族長夫妻,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好比在四國官家公子成親,帝後親自駕臨一樣。不少人一定會覺得這是祖上不少到積多少德才換來的。
新娘子娘家太遠了,所以選擇在陳家一處別院出門。風酒酒進門後就和蕭潯陽帶著孩子去了湖邊。小沫兒拉著風酒酒的手,笑著說道:“娘親,看看,鴨子。”
她順著小女兒指著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了湖裏的一對鴛鴦,她笑著說道:“這是鴛鴦。”
“上次咱們來還沒有的呢,不知道為何,總是覺得這一對鴛鴦在這裏很突兀,你覺得嗎?”蕭潯陽牽著小暖兒,眉頭微微的皺起。
“娘親,那不是鴛鴦。”小暖兒突然說道。
風酒酒和蕭潯陽對視一眼,隨後把實現落在她的身上。蕭潯陽笑著蹲下來詢問:“小暖兒說那不是鴛鴦,那你說說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