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哲熙和薛少卿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都已經好幾個月的事情了,長孫易居然還不知道。
“難道說,是娘娘故意瞞著陛下?”薛少卿覺得自己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說法,若不然,他真的不知如何解釋這件事了。妻子懷孕了,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孩子就出生了,而是作為孩子的父親,他居然絲毫不知道這些事情。
“該死的,她居然瞞著朕。”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雖然有讓人關注著皇宮的事情,關注他們母子三人的事情,可是那些人從未告訴他,酒兒懷孕了。
五月下旬,臨安已經到了熱火朝天的時節了。風酒酒怕熱,直接讓秋蘭她們弄了幾盆冰放在屋子裏。這樣一來,她就不會覺得太熱了。
風酒酒看著自己的大肚子,有點埋怨的說道:“這孩子真的太頑皮了,都已經的三十九周了,居然還不出來。”別人也許不知道如何算預產期,可是她是來自現代的醫生,自然知道預產期如何算的。
“主子以前不是說小主子在您的肚子裏太安靜了,眼下卻又說小主子太頑皮了,奴婢很好奇,小主子到底是頑皮還是安靜的美男子。”冬梅笑著問道。
風酒酒聞言也忍不住一笑,其實她也很好奇孩子到底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還是一個頑皮的潑猴。
有了一個安靜懂事的承胤,其實她打從心裏希望這個孩子是一個頑皮一點的孩子。就好像是暖兒小時候一樣。
隻是最近一年來,暖兒越發的穩重了,九歲多了,已經長成一個穩重有淑女風範的姑娘了。這樣的暖兒和以前那個敢於自己下山找尋父親的小頑皮完全不一樣了,若不是她親自見證了暖兒的成長,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如今這個沉穩聰明的暖兒真的就是小時候那個滿山跑的小女娃。
丫鬟們都在等著她的回答,她隻是笑了笑,然後沉默不語了。
春柳看到主子不回答,她微笑上前福福身子:“娘娘,已經很晚了,趕緊就寢吧。今天晚上是奴婢和秋蘭在守夜,要是有事情您就直接喊奴婢們就好了。”
風酒酒走回屋子裏,頓時覺得身上那股冰冷消散了。她在春柳的侍候下梳洗一番然後睡覺了。都快十個月了,躺在床上的時候覺得很難受,就像是有什麼在堵著一樣。
輾轉反側好久才緩緩睡著,到了半夜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有人在親吻自己的唇。自從孕後期就開始淺眠的她一下子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看起來有疲憊的男人正盯著自己看。
看到他,她真的很驚訝:“楚衡,你回來了。”她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顫抖,想不到等待了這麼久,終於讓她等到了。
長孫易看著她高挺的肚子,再看看因為懷孕這段時間睡不好的原因導致了她臉色有點蒼白,他瞬間就心疼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要是他不回來,那能看到他為了懷這孩子這麼辛苦的樣子。
風酒酒很激動,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內心所想的,她隻能這樣看著他。他回來了真好,真好。
長孫易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的低下頭去親吻她的唇。風酒酒也伸手去抱著他的脖子回應著,一個吻結束後,長孫易笑著說道:“我先去梳洗一番,身上寒氣重,別過了給你。”
風酒酒讓春柳她們侍候自己起來,然後又讓人在小廚房這邊開火給陛下煮一點吃的。
長孫易梳洗好,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就扶著風酒酒去休息了。她靠在他的懷裏,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你也太任性了,我要當爹這樣的大事情居然也不告訴我。”
他真的不敢想象若不是韓哲熙和薛少卿他們提起,是不是就表示日後等到他一統南恒海然後回到了皇宮裏,這才看到她抱著一個孩子等著自己回來?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有一股怒火,若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他非要好好的收拾她不可。
風酒酒淺笑:“你在外麵事情本就多了,若是被你知道我懷孕了,你覺得自己還能好好的在外麵帶兵打仗嗎?這是很明顯不可能的事情。”
長孫易聽到她這樣說,心裏更內疚了,他這輩子無愧於任何人,唯獨虧欠了他們母子幾人的。他不是一個好丈夫,讓她無數次的不斷冒險,如今還要讓她挺著大肚子在堅守著皇城。他也不是一個好父親,給予孩子的陪伴和關心總是那麼少,以至於作為他長子的承胤對龍曜的依賴比起對他這個父親還要重。
“好了,其實我是知道自己可以照顧好孩子們,家裏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風酒酒擔心他多想了,馬上握著他的手笑著說道:“現在這個孩子,可是一個安靜的主,不,應該說是一個很懶惰的孩子。在我的肚子裏多久都不會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