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太爺的青鬆院再一次彙聚了閆家所有的人,這一次就連閆海兄弟和閆瑞也在場了,可以說,閆家如今除了不能下床的閆四爺和沒有收到消息的閆筠婷外,全都到了。
閆老爺和閆老夫人坐在閆太爺的左下首,對麵坐著的是大夫人一家子,按照順序依次坐好。閆老爺對於那個失蹤的孫女心中期待萬分,對於二兒子,他以前也是寵著,疼著長大的。隻是三十年前突然白發人送黑發人,天知道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如今,二兒子的女兒還在,也就是說二房還有血脈延續,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反倒是他身邊坐著的老夫人神情淡淡的,好像那個所謂的孫女活不活著對於她而言沒有半點感覺。她就像是一個外人,坐在這裏看一場好戲罷了。
大夫人和三夫人的眼裏都透露出淡淡的興奮和喜悅,他們和二夫人以前相處得還算是可以,所以二房還有孩子。對於他們來說是意見喜事,而且,她們也很期待這些人看到冬雪出現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在這屋子裏的人,除了閆瑞就隻有大夫人夫妻,三夫人夫妻知道冬雪是閆寒月這件事。就連對冬雪印象很好的閆太爺也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曾孫女。回來了兩天,可是家裏的小崽子就是不告訴他關於自己曾孫女的事情,直到現在他都在伸長脖子等到閆瑞把他的寒月曾孫女帶回來。
就在大家都在好奇誰才是寒月的時候,外麵的丫鬟進來稟告:“太爺,左丘閣主和冬雪姑娘來了。”
眾人聞言全都微微的皺眉,老夫人冷哼一聲:“今天是什麼場合,這是他們這些外人可以來的嗎?”還真是不知道好歹,以為他們多是誰,把閆家當做什麼了,是他們想要來就來的地方嗎?
閆瑞聞言,好看的劍眉皺起,衝著護衛冷冷說道:“去,把兩位貴人請進來。”
閆太爺看著曾孫的樣子,好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他死死的盯著閆瑞看了一會兒,好像在說:你這個小混蛋,居然不告訴我她就是你大姐,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閆瑞朝著曾祖父眨眨眼,其實不是他不想告訴曾祖父,而是因為冬雪在這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自己貿然的告訴了曾祖父,他一下子神經大條的跑去找冬雪說了不該說的話,把自己這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大姐姐給嚇走了,這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選擇了瞞著這些人,不敢告訴他們關於冬雪的事情。隻是對外宣稱冬雪是左丘靖凡的未婚妻,也是他的朋友。
這樣一來,很多人都不會懷疑上冬雪的身份。
等到把這件事告訴了冬雪,征求了她的意見,這才對外宣布閆家的大小姐回來了。這樣一來,可以斷絕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那些險惡歹毒的心思。
好比,若是有人認真一看,就會發現其實所謂的到齊認了,並不是這樣。除了閆四爺外,還有一個人沒有到場。至於那個人為何不來,閆瑞一點也不好奇,隻要她不來添堵這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閆瑞,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你大姐姐和我們相見的日子,你讓兩個外人進來,算是怎回事?”她並沒有見過冬雪和左丘靖凡。可是這些完全不妨礙她討厭那個和自己孫女閆筠婷搶丈夫的冬雪,而且她也怨恨左丘靖凡對婷婷那麼絕情。
在閆老夫人的眼裏,冬雪和左丘靖凡這樣狠毒的人,就應該要拉出去殺了。可惜的是,她的人動了好幾次手,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閆瑞淡淡一笑:“老夫人,就連曾祖父和祖父都沒有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管這麼多幹嘛?”
老夫人聞言,眼裏的不悅和狠毒是那麼的明顯。這個閆瑞還真是懷心思,居然在這裏挑撥離間,一個男子,說出來的話還真是狠。這分明就是在說自己越俎代庖,狐假虎威。
這樣誅心的話,出自一個孫子的口,這就是所謂的孝順?嗬嗬,她冷笑起來:“閆瑞,你作為家主,對自己的祖母說話都如此的不客氣,難道就不怕別人說閆家沒有家教?”
閆海身邊坐著的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子冷冷問了一句:“家教?閆家還有這東西嗎?若是有,閆筠婷一個姑娘家居然敢偷偷的離開了海陸島跑到西靈島去,還要對外說她是左丘閣主的未婚妻?這就是閆家所謂的家教?若真是這樣,我瞬間覺得這閆家還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