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封邪火大的樣子,皇甫明玉輕輕一笑,居然伸手去抓取插在自己麵前的那柄飛劍。
“大人,不可。”
柳雲霆幾人見此大驚,連聲驚呼阻止。皇甫明玉卻不管不顧,直接伸手抓了上去。
就在皇甫明玉伸手抓住飛劍的瞬間,封邪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咬著牙掐動法訣,飛劍上的符文立刻黯淡下去。
見此情況,柳雲霆幾人這才放下心來。
封邪解除了對飛劍的控製,任由皇甫明玉把自己最後的底牌拿去。
皇甫明玉將飛劍抽出,拿在手裏細細的端詳,片刻之後說道:“做工還算可以,將符文與飛劍嵌合在一起的手法相當嫻熟。若是能花時間細心雕琢,這把飛劍的品質可達上乘。”
封邪此時的心裏那是非常的憋屈,雖然飛劍隻是他嚇阻皇甫明玉的應急手段,封邪並沒有想把對方怎麼樣。可皇甫明玉用這種方式解除威脅,實實在在是打了封邪的臉。
心中氣不過,封邪語氣不善的說道:“大人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我身上還有一堆冤屈沒有洗刷,若是大人真被飛劍中的毒藥所傷,那我就真的有口難辯了。”
對封邪的譏諷,皇甫明玉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說道:“這把飛劍我很喜歡,就收下了。”
封邪的臉一黑,直接喊道:“不行。”
皇甫明玉直接將飛劍交給了身旁的柳雲霆保管,對封邪的抗議完全無視掉,氣的封邪直跳腳。
但在皇甫明玉的地頭上,封邪除了跳腳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皇甫明玉一擺手,那兩個天靈境修士全都退下。局麵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時候,但封邪的氣勢已經被皇甫明玉全方位碾壓了。
“封邪,此次叫你過來,原本是想問詢你走私軍需物資的事情。但沒想到你如此不冷靜,居然狗急跳牆,意圖行刺我。你知道這在軍中是什麼罪過嗎?”
封邪聽完,氣急大罵道:“我剛才說了,我是冤枉的。我無意行刺大人,隻是大人一上來就要我的命,我隻能自保而已。”
皇甫明玉搖了搖頭:“你不用在這裏狡辯。我手裏人證物證俱全,隨時可以給你定罪,讓你伏誅。”
封邪氣極反笑:“讓我伏誅!好呀,那大人還等什麼,還不快動手。”
看著封邪輕易被自己逼到牆角,隻剩下耍橫這一招了,皇甫明玉終於見好就收,話音一轉,說道:“怎麼,你這麼急著尋死嗎,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在軍營中,有過要罰,有功就要賞。你之前擊退天狼國軍隊伏擊,保住了大部分的軍需物資,相關情況木嶽已經向我稟報過了。功過相抵,你走私軍需物資的這條就暫且不提了。至於你意圖行刺我,我也就暫且相信你的解釋,暫時不追究了。”
暫時不追究!也就是說可以隨時翻舊賬唄。
一番說辭,封邪雖然暫時免除了罪名,但也平白欠下了皇甫明玉的人情。
這個人情封邪還不得不欠,除非封邪打消繼續呆在這裏的念頭,否則皇甫明玉可以當場翻臉。
鑒於對方是這裏的老大,封邪隻能先低一低頭了。
“那我就多謝大人了。”
這句感謝話說的,咬牙切齒呀。但凡聽到的人,都不懷疑封邪想將對方暴揍一頓的心情。
“大人還有別的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就告退了。”
封邪精心準備的這次見麵,居然是以這種方式開頭。自己被皇甫明玉各種吊打,換著花樣的玩。封邪越想越氣,就想掉頭走人了。
皇甫明玉立刻將封邪叫住:“且慢。我這裏還有一些東西想要問問你。”
皇甫明玉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拿著幾幅鎧甲兵器走了進來,將東西放在了地上。
終於談到正事了,可封邪的心情已經和一開始大不一樣了。
“這幾套鎧甲,你可認識?”
當然認識了,這東西就是從本少爺手裏出去的。
“這些東西是我分發給手下的,我當然認識了。”
聽到封邪的回答,柳雲霆怒哼一聲,說道:“身為軍需官員,私自給下屬配發裝備,你可知這是何罪?”
一聽這話,封邪當場就要暴走了。
媽的,沒完了是吧,一條條罪名全往我頭上安,什麼意思,還要不要談生意了。
這時,皇甫明玉適時的插了進來,順利的安撫下快要暴走的封邪:“柳將軍此言差矣。具體情況木嶽已經向我說了。當時情況緊急,封邪為了抵禦天狼國軍隊的襲擊,這才把裝備分發給了自己下屬。現在這些人全都已經加入了北關大營,這些裝備理所應當歸他們所有。封邪,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