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你很懂一樣。」

「那你不如借我支筆?」

吳然遲疑,但還是遞了過去,「喂,我可告訴你啊,我這張畫都快畫完了,你要是敢給我不懂裝懂,我就把這張畫貼到丘太太房門上,寫:丘振拙作。」

他笑而不語,反手使勁。

吳然背上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襲來,她猛然一個踉蹌就倒進了畫板前的蓮池裡,嚇得魚兒一通亂撲騰。

吳然傻了眼,捏著自己的鼻子大口咳嗽,還不忘罵罵咧咧道:「你這人有病啊!你推我下水淹死了怎麼辦!」

丘振不語,隻顧低頭作畫。

「喂——丘先生!您是我的老闆,是我們所有人的衣食父母,您就是大爺!可你也不能這麼糟蹋我啊……雖然這水原來就這麼點深,但我可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誒……跟你說話呢!你裝什麼畫家?我就不信你還能給我畫出一朵花兒來!」

……

吳然甩著黏在腿上的七分喇叭褲,一邊遇見搖頭甩開耳朵裡的水,氣鼓鼓地走過去才發現——

他竟真能畫出一朵花兒來。

原本吳然所作的是實景,滿目荷葉田田,綠意盎然。可丘振不同,三兩筆就在荷葉深處畫出了一抹烏黑的秀髮,一股乳橙色的身軀。

丘振放下筆,問:「清水出芙蓉,還行嗎?」

吳然低頭,「行,你畫得……挺好的。」

是真的很好看,練不出來的韻味和力道。

像是多熟悉她的眉眼和乳/房。

獨處須臾,之後吳然很少見他,每年寒暑他們一家人總要來清黎的,一來是小煥放暑假在茶莊度過甚好,二來是丘振一年查賬的時期都集中在此。

吳然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丘振這畫作得極巧。

女子身影若隱若現,既不含羞,也不外放。

倒是敞敞亮亮的一個人。

小煥對畫畫的天賦則不如其父,但勝在他有一雙跟丘振極像的眉眼,溫暖卻帶著點點慍色,讓人摸不著。

吳然起初是沒興趣認真教的,所以一貫耗時間。

後來吳然發現,每次隻要丘太太有事不在,她總要吩咐熟悉、信任的人看著他們,有時候是會計家的媳婦,有時候是她帶來的管家,也有時候是丘振。

丘太太是明眼人,知道小煥年幼,吳然也不比他大多少,所以顧及得多,這樣周全的心思讓吳然很是欣賞。

所以除了平時授課,她幾乎不與小煥獨處。

可時間越久,同一屋簷下不言不語,隻能對視的吳然和丘振,感情分外曖昧和難捱。

時間很慢,小煥認真畫畫時,吳然總是忍不住看向不遠處撐著頭看書的丘振,丘振有時候察覺到了,也會回頭看她,一直一直就這麼看著。

看久了,也就看上了床。

還是在小煥房間裡。

他們第一次融合在一起時,小煥在外屋揚聲問:「小然姐,你找到我的筆袋沒?就是櫃子裡最底下一層。」

吳然咬破了唇,新鮮的血從她腿下流出,她明顯沒有準備好,可丘振忘了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小姑娘。

倉促之下頂了進去,進出都紅得刺眼。

出去時,吳然哭了一場,小煥抱著她,連背都不敢拍。

吳然腿也很酸,哪裡都不好,她覺得自己像是被當作低賤的衣服一樣,穿進去,隨意就抽出來。

大的,小了,是否合適,都看試衣服的人的心情。

她有試過冷冷淡淡的與丘振保持距離,但沒用的,他似乎更不在意,連最要命的拿錢砸人的戲碼都沒上演。最後,還是吳然偷偷解了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