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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過應該不難記,如果你知道步驚雲的話”他很幽默的說笑”請問怎麼稱呼?”

“杜梓檸,很高興認識你”我禮貌的微笑。

“我也是,不打擾你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啊”乜僼笑著擺擺手,就離開了。

我看了看他的名片就隨手塞進了包裏。我不喜歡上鏡每次拍照都和僵屍有得一拚,為了攝影師的健康情況,我還是別去氣他了。終於做完了造型,我覺得自己就剩下半條命了。真的很想很想回家睡覺,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百般折騰就是為了晚上的這場酒會。

“跨著我的胳膊,見人微笑就行了”進入酒會前他低聲叮嚀。

話說,這話還挺耳熟的。貌似上次薛非也是這麼說的。那幹嘛非帶女伴參加啊,買個芭比娃娃掛胳膊上不就行了。真不明白一個律師沒事參加什麼商業酒會啊,滿場的西裝男,傲嬌女。虛偽的笑容好像戴著麵具的。沒想到天朗還挺有知名度的,好多人都過來和他打招呼。

“你說實話,你是做律師的還是跑業務的?”我貼著天朗的耳朵問。

他又被我的話逗笑了,不同於那種公式化的笑容,是真正的笑“你認為你老板我拿什麼給你發薪水,當然是打官司賺錢了,經濟糾紛案是收入最高的,不接觸商業圈哪來的經濟案可接”

我說他怎麼從進了酒會現場就像個風車似的轉個不停啊,原來是在事務所拉關係。

“我累了,在走下去腿就折了”我不滿的撅著嘴,不是我矯情。真的很累,十公分的高跟鞋穿的我痛不欲生。

“慢慢就習慣了,誰讓你平時不穿高跟鞋的”天朗笑著談了談我的耳朵。

“喂,別動我耳朵”我正不滿的嘟噥著,一個瘦白妞兒湊到我和天朗跟前

“天朗,好久不見。這位是?”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我覺得她的笑容似乎有點嫌棄的意味。

“哦,是譚諾。這是我的助理兼女朋友杜梓檸”天朗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我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是人家裝作沒看見。

譚喏顯得很驚訝,笑容不止是虛偽可以比喻的“杜小姐氣質真好”

潛台詞是,你長的不漂亮,身材不出眾,隻能說你氣質好。我禮貌的笑了笑。實在沒什麼可說的。然後她和天朗寒暄著什麼股票啊經濟類的話題,最後還扯到慈善事業。我正覺得無聊,盤算著要不要溜去哪個角落裏休息休息,一杯香檳就澆在我的晚禮服上。

“啊……真是對不起“譚諾誇張的掩著嘴,根本看不出一絲罪惡感。

我在心理狂呼,劇情能不能別這麼狗血?!不要是女人就互相攻擊好不好。友好一下又死不了。

“我去整理一下”我賭氣的離開。天朗伸手抓我,沒抓住。我回頭看他們,那女人還纏在他身邊。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越想越是氣。她明明就是故意的。這口氣真咽不下去。

我正琢磨著怎麼以牙還牙,走出洗手間就見一個矮不隆冬的小男孩坐站在走廊裏哭。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無聲的嗚咽著。他又矮又小還站在角落裏,所以才沒人沒注意到他。

小小年紀就西裝革履的,應該是哪個客人帶來的孩子。

我小心翼翼的蹲在他身邊“寶寶,你在這做什麼?”

“我……我……我找不到爸爸了”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噎。

“別哭別哭,姐姐帶你去找,你叫什麼名字?”

“謝謝阿姨,我叫子卓”小不點非常乖的道謝。

我無奈的翻個白眼,想裝個嫩都不行,非叫我阿姨!!不過這孩子白白淨淨的特別惹人喜歡。我牽起他的小手,覺得掌心裏有點異樣“子卓,你拿的什麼?”我問他。

小家夥破涕為笑“這個,可愛吧?”

我低頭一看,差點沒叫出聲來。一隻黑乎乎的大蟑螂趴在他手心裏,還好我心髒給力,要不然非讓他嚇死。

“這個東西很髒,不能當玩具”我躲著他的小手規勸。

他咯咯的笑著“這個是假的,是個仿真模型。很逼真吧?”

“唉……這孩子,差點嚇死我“我看他笑了心理也踏實了一些。一邊詢問他爸爸的樣貌名字一邊往前走。

“阿姨,我怕”子卓顫唞著拉我裙擺。

“怕什麼?”我莫名其妙的掃視了一眼,發現那孩子正看著和天朗交談的女人。

“你怕她嗎?”我指著剛剛潑我酒的譚諾。

他點了點頭“她想做我媽媽,但是爸爸不喜歡她。她每次去我家的時候,都會給我好多玩具”

“那你怕她幹嘛?”按說那女人長的挺好看的,並不嚇人啊。

子卓可憐巴巴的抱著我的腿“爸爸不在的時候她就教我說謊,讓我告訴爸爸我喜歡她。我不肯說她就拿蛇嚇唬我,還不讓我告訴爸爸”

我真是無語啦,這女人到底何方妖孽啊,對這麼可愛的小孩都能做出這種事。我又和子卓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子卓的媽媽早逝,他爸爸很有錢,譚諾想要做子卓的繼母。其實子卓膽子並不小,他不想讓爸爸傷心,就一直沒揭穿譚諾的嘴臉,但是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為人母,我要不教訓她一下就太對不起子卓和身上這杯香檳了,我和小家夥商量好計策,就開始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