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電視也不來這裏。。。隻是三不五時打個電話來問他還喘氣嗎。。。可是有個大叔哦,每天都來呢,一個人呆坐在屋裏很久,還帶著花,有幾次我聽到裏麵有說話聲,嚇死了,還以為麥克爾醒過來了,就衝進去看,結果發現是那個大叔在跟他說話,那阿伯還告訴我,這樣每天陪他說話,病人就會醒來。。。” 有個護士小姐甜甜的笑著衝我抱怨
醒來?
我鄙視的望著病床上那個沒有生氣的人,一個多月了,隻有一個人毫無目的來看你,你說你還有醒來的必要嗎。
也許就此長眠,對你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我握緊口袋裏的魔杖,戰抖著想要不要去推開那扇門。
“孩子?”
“啊!”我嚇的跳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大叔您走路都沒聲啊,嚇死我了!”
“是你自己太專注,忘了這世上還有別人。” 他笑了笑走過來,這時我才發覺他手裏拿著一束奶白色的野茉莉,來看麥克爾的就是他吧。
“孩子,你來這裏幹什麼。”
“來探病人。”我指指那個房間
他輕笑了一下,搖搖頭,“哪有人帶著那樣憎惡的眼神來問候一個病人。”
我一時沒話往下接,沉默的跟著他走進屋裏,看著他換掉花瓶裏的花。
“大叔,你跟死者什麼?”
他有點兒責備的看了我一下,無奈的搖搖頭,“他還沒死,他也在掙紮。”
“有些人活在世上也是作孽,還不如死了造福人類。再說他被吻了,如果確定醒不過來魔法部也會簽署死刑的。”我的話裏明顯帶刺,“反正也沒誰理會他的死活。”
“但是我關心他啊。”
“可隻有你一個人而已啊。”
大叔無奈的又搖頭,盯著我,“不管這世上有多少人盼著他死,或完全不管他的死活,但隻要還有一個人關懷他,在心裏為他保留一個位置,他就有生存下去的意義和必要,至少他也該為這一個人而活”
這話在房間裏回蕩,我倆沉默了一會兒。
“那您。。。到底是他什麼人。。。?”我還是有點好奇。
“。。。。。。仇人。”
“啊?!”
“反正他一直當我是仇人。”
“那你還來看他。”
“可我又沒當他是仇人。”
“那你怎麼惹他了,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啊?”其實這句話我本來是開玩笑調節氣氛的,他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奪妻之恨。”
我楞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大叔,我剛才開玩笑的。”
“我又沒開玩笑。”
“他結過婚?!”
“差一點。我們曾經是同學,也沒什麼原因,就是都覺得和彼此很談得來,可以說一拍即合,就成了朋友。後來他交了女朋友,我們都叫她小夢,他們兩個就這麼吵吵鬧鬧的在一起,那時誰也沒當真,我沒想到居然他們後來會訂婚,
小夢總是覺得麥克爾窮,本來嘛,女孩子哪個不想嫁入豪門當少奶奶。後來我不知道究竟為了什麼跑過去跟小夢說,別和麥克爾在一起了,跟我走吧,第二天,小夢成了我的妻子。。。麥克爾打那以後就走了。”
“。。。。。。諷刺的是,他卻在幾年前搖身一變成了大富翁。那。。。小夢呢?”
“我破產以後小夢找到了一個更富有的人,離開我了。” 大叔淡淡的說。
“大叔,即使你現在這樣對他,他醒來的話也還是會當你是仇人。”
“那些。。。已經都沒關係了吧,我隻是覺得,自己再不可能有10年的時間去建立另一份友情了。。。況且還是在那樣無利益衝突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