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堂搖頭道:「這是教主的喜事,也不能說麻煩我們。另外此次來,還有些事要和教主當麵確認,也不算是白趕路。」
陸之瑤撇了撇嘴道:「你怎麼一開口就是公事啊,哥哥都要結親了,你就不能先來幾句祝福嗎?」
荊堂此人,除了公事,其他事情半天都憋不出三句話,被陸之瑤堵了一句,半點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陸之玄在一旁看夠了戲,才打了個圓場道:「行了,什麼事情都歇息過後再說,都先進來吧。」
段祁謙正在參觀王府,這裡到處喜氣洋洋的,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點綴,段祁謙一邊看一邊和曲盡青嘀咕道:「青青你喜歡嗎?喜歡的話我們辦喜事的時候我也這麼弄。」
曲盡青理都沒理他,吃了幾塊點心,等到陸之玄帶著人進來了,忍不住開口道:「怎麼都是你在接待?」
陸之玄聳了聳肩道:「令狐進宮去了,這府裡忙上忙下的我也插不了手,你們都是我的親友,我來接待也沒什麼錯。」
曲盡青無奈道:「你看起來半點不像是明日就要結親的新郎。」
陸之玄勾了勾唇道:「還是看得出來的,你沒見我嘴角都帶著笑容。」
「哥哥,爹爹囑咐我帶了好些東西來給你,雖然離得遠,但是我們也不能輸了陣勢,爹爹列了一份魔教的資產,說你要是有用儘管調度。」陸之瑤和曲盡青問了好,忙不迭就從懷中掏出來一封信。「爹爹還說了,要你記得結親後把對方帶回去,畢竟是我們的教主夫人,他不能一眼都沒見過。」
陸之玄忍著笑接過了東西,揉了揉陸之瑤的腦袋道:「這必然不是煒叔的原話,你在裡麵添油加醋了不少吧?」
「這就是原話,我也沒說錯啊,和你在一起了,自然就是我們的教主夫人了!」陸之玄捏了捏她的臉,也沒有要看那封信的意思,隻是道:「你和荊堂趕了那麼久的路,先下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也是一樣的。」
天已經漸黑了,兩人的房間早就給他們安排了,陸之玄叫來了人,讓帶他們下去,這才轉身坐到了曲盡青的旁邊。「累死我了……」
曲盡青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現在見到他這副模樣,好笑道:「知道王府的主人不好做了?」
陸之玄托著腮道:「那倒不是,那些寒暄客套的都是管事在處理,我要接待的人也不多,隻是越接近明日,心情就越發的奇怪,坐著都覺得哪裏不對勁。你們一個個都來了,我反倒是想跑了。」
「想逃婚?」曲盡青挑了挑眉,這才來了些興致:「我也可以幫你。」
陸之玄麵無表情的看他:「之前衣服興致缺缺的模樣,我說我要逃婚,你就來勁了。」他皺眉思索了一會,道:「青青,莫不是……你暗戀我多年?」
曲盡青麵無表情的鄙視他:「想太多。」
一旁遊蕩的段祁謙趕緊湊過來道:「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要隨便說啊陸教主,你開玩笑沒什麼,萬一我家青青真被人記恨上了,你隻要負責的!」
「在說我?」令狐虞耳裡很好,在屋外就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難得他心情好不想和段祁謙計較:「我聽說你要逃婚。」
陸之玄咳了咳道:「那你是幻聽。」
令狐虞先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才和曲盡青點了點頭。「曲公子遠道而來,辛苦了。」
曲盡青指了指房門的方向:「遠道而來的那兩位已經下去休息了,我算是湊個熱鬧,順便看看他是不是一時腦熱,真的話可以幫他逃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