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詡一驚,難過地看向葉萱,“不,萱兒,你不必如此。”
葉萱朝他微微一笑,一雙眸子澄澈明亮,“瑾雲,我不會有事的,因為……安逸不會得到十方策。”
她說得如此平靜,卻讓在場眾人均一陣愣怔。
燕詡愕然道:“萱兒,你說什麼?”
葉萱看了燕詡一眼,隨即指向對麵山壁的伏羲八卦,“你看,它在流淚。”
眾人又是一怔,不約而同看向山壁,果然看到伏羲石像半睜半闔的雙眸下,兩行水印緩緩滑落,那雙眸子是那樣的悲哀,帶著憐憫和不忍,似不願意看到眼前的一切。^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燕詡心中一顫,他記得很清楚,上一世,就在他要獻上祭品之際,伏羲石像也像現在這般,流出兩行眼淚。當時他一心記掛著祭祀,完全沒想過它為何會流淚。他不由問道:“它為何要流淚?”
葉萱道:“因為他在難過,世人皆被權欲之心蒙蔽了雙眼,互相算計互相傷害,踩著多少人的屍體才走到這一步,這並非伏羲帝想看到的結果。你們不明白,世上根本沒有人可以得到十方策,你們都被伏羲帝騙了。”
“什麼?世上根本沒有人可得到十方策?”
在葉萱話音剛落的時候,在場所有人或在心裏、或下意識的說了出口,重複了她這一句話。可隨即他們又道:“不可能!十方策明明就在這裏,怎麼可能沒人能得到?”
睿王當先指著葉萱道:“你少在此胡言亂語!伏羲帝幾經艱辛才把十方策藏在此處,他若是不打算把十方策留給世人,為何要訂立如此苛刻的條件?這岩洞在山腹之內,那石像上的水印,不過恰巧是山上的積水罷了。”
顏奴也道:“你這無知婦人,豈可出言侮辱天神?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說伏羲帝在騙人?”
葉萱從容道:“憑什麼?就憑我是伏羲帝的後裔。”
眾人怔住,這才醒悟過來,她果然就是伏羲帝的後裔啊,不然她的血也打不開十方的入口。
華媖不甘地道:“那又如何?你不是想告訴大家,因為你是伏羲後裔,所以隻有你才能繼承十方策吧。”
這一下眾人又是一驚,就連燕詡心裏也是砰地急跳一下,但葉萱已道:“那倒不是。我方才說過了,世上根本沒人可以得到十方策,包括伏羲的後裔在內。但無論我怎麼說,你們都不會相信的。”
她看向安逸,臉上一片平靜,“既然如此,你不妨一試,唯有試過,你才會死心。”
安逸下巴微抬,孤狼般的眸子直直盯著她,嘴角泛起冷笑,“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不敢試?你錯了,我今日來此,就是為了得到十方策。”
“那好,你先把睿王妃放了,我跟你上祭台。”
她說罷自薑八身後走了出來,站到離安逸兩步開外的地方。安逸目測了一下距離,燕詡若要動手,不可能快得過他,既然葉萱甘願犧牲自己,他沒必要再劫持睿王妃,“亞父,放了睿王妃。”
顏奴聞言,果然將睿王妃拋向燕詡,燕詡接過睿王妃,痛苦地望向葉萱。
“萱兒,別去……”燕詡雖然不明白她為何說得這般篤定,但無論如何,他不願意看到她身陷險境,偏偏自己又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簡直讓他絕望。
葉萱看著他,眸中有柔柔的波光流淌,“瑾雲,別怕,我答應過你的,隻要你好好的,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