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感,讓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饑餓。
或許是因為冬天的來臨,因為人類必須燃燒體內的熱量來保暖身體,所以會時常的感到饑餓。迪諾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茶褐色的眼眸瞥了瞥那再次拿起了畫筆開始在白紙上畫圖的孩子。
如果要說的話,迪諾隻能說在這幾天自己簡直就像這孩子的褓母……不,褓父一樣。大概是因為自己是家中的獨生子,並無弟妹,以前年幼的他非常渴望有著年紀比自己小的孩子。他曾經的幻想過,如果自己是哥哥的話,他一定會教導那孩子任何他所知道的知識,並且不讓那孩子接觸黑手黨的世界。
現在,這願望短暫的成真。同學的親戚因為逃家並且住在了他的家中,而讓他緣了當兄長的心願。或許自己太過溺愛這孩子,導致自己無法招架住那孩子的撒嬌,所以不管是任何事情他也隻能乖乖的妥協。
「迪諾哥哥,點心好了嗎?」身旁的孩子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孩子用著那閃爍著淚光的無辜大眸望著自己。他深深的感覺到,一股酸麻的熱流傳進了他內心的深處。
──又中招了。
「乖、快好了。」親昵的輕啄了下那粉嫩的臉龐,茶褐色的眼眸帶著笑意。這動作在這將近一個星期之中已經變成了習慣。看著那孩子所畫出的圖,他讚揚性的笑了笑。
見到了那迪諾的笑容,白柳更是開心的眯起了雙眼愉悅的笑了。像是一隻溫馴的小動物一樣的投入了迪諾的懷抱之中,乖順的磨蹭著。感受到了溫暖的體溫,她舒適的微微呻[yín]著,閉上了那對眸子,稍稍的休息。
看著孩子可愛的舉動,迪諾聳聳肩,這才發現自己的心又被這孩子收買了。也許就有如羅馬利歐與其他不下所說的,已經成為了無法抗拒的甜蜜毒藥,他的心早已經被那耀眼的笑容收買。
記得,在那孩子一開始與自己居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時。一晚,在他還沒入睡前,在專心的看著文件的他聽到了細微又輕巧的腳步聲。在這深夜,除了自己的那些部下以外並不會有人在走廊上走動著,機警的他立刻猜測可能是其他家族的暗殺者。立即的抽出了隨身攜帶連睡覺都不例外的跳馬鞭,他茶褐色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房門。
接著,傳入他耳內的是微弱的敲門聲以及並不陌生的孩童嗓音。「迪諾哥哥?睡了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記得他早就已經把那孩子哄入睡了,卻為什麼在此時出現在他門口?
「小黎?外麵很冷的,快進來。」他立即的起身快速的步向了房門口將房門打開,見到的是赤摞著雙腳、身穿單薄的孩子在冰冷的走廊上佇立著。心疼的看著那孩子泛白的唇瓣,他將原本批在自己身上的睡袍脫下,套在孩子的身上。
牽起了孩子的手,冰寒的溫度就有如在冥府走了一遭的如此的糟糕。立即的將孩子帶進了溫暖的房間,他們快步的來到了床旁。「小黎,這麼晚有什麼事嗎?」將體態輕盈的女孩輕易的抱至了床上,用著溫暖的棉被覆蓋住了赤摞的雙足。
「那個……」不知不覺的,她低下了頭,感覺到有一股火熱傳達至自己的臉龐。冰冷的小手覆上了火熱的臉龐,想要借著冰冷的來消掉那股灼熱感。大概是帶過於害羞,使的她無法正常的開口。畢竟,誰會向一個並沒有認識很久時間的人要求?
「說出來,沒關係的。隻要是我能做的。」輕輕的淺笑著,他似乎是察覺到了那孩子的羞澀,大手撫著那柔順的頭發安撫著那緊張的心。卻沒有想到,那時常語出驚人的孩子就再次的說出了令他感到詫異的話語。
「可以一起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