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頭嘶吼著,淚水也禁不住的落下,一滴滴的落至了柔軟的地毯上。見到了青年悲痛的神情之後,她愣了愣。她知道自己不該將憤怒遷就於其他無辜的人身上,她知道,但是、一時衝動使的她衝破了理智。
挫惡的低著頭,她小小聲的呢喃著。「對不起…我太衝動了……對不起……」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頭低低的不肯抬起。像是失去了依靠一樣的,她嬌小的身軀倚靠著牆壁慢慢的滑落,手臂抱著膝蓋,將頭埋至雙膝之間低聲的抽泣著。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做……為什麼一定要為了那愚蠢的追隨而傷了自己的身體……」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般,但是外人卻有可以清楚的接收。沉悶的聲音在諾大無人的長廊徘徊著,長廊上隻剩下了一藍一白的身影。
「安柏拉大人……」單膝的跪下,藍發青年親昵的碰觸了低聲哭泣的孩子的柔順長發,輕聲的安撫著。「這是史庫瓦羅大人對XANXUS大人的效忠,而砍掉了手正是他跟隨著XANXUS大人的決心不是嗎?」
頓了頓,原本哭泣著的孩子抬起了頭,一臉憤怒的大叫著:「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要他效忠啊!什麼決心!?到時候連自己死了那人也不會為自己哀傷或哭泣!為什麼一定要將自己的性命全部的交付於那無情、視人命如垃圾一般的男人的手上!這有什麼價值嘛!?我不懂!我不懂這些人在想什麼!!」嘶吼著,稚嫩的童音在此時卻破碎不堪,伴隨著濃厚的鼻音,孩子的淚水再次的滑下。
藍發青年隻是清淡的苦笑了下,伸出了手掌輕輕的撫摸著那正在哭泣著的孩子的臉龐,輕聲的說著:「史庫瓦羅大人……史庫瓦羅大人的心大概就像我一樣吧……」帶著柔和的笑容,將手掌附著自己的心髒。「那種效忠的心情我懂得……」斂下了眼簾,勾起了笑。
「因為……史庫瓦羅大人的那份心,就有如我對安柏拉大人您的心一樣的……」淡漠的笑了下,眼裏充斥著溫柔。直起了孩子纖細的手,在嫩白光滑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吻。
「我賭上了我的性命,決心追隨您。就算因此犧牲也不後悔。」
#
在泰內羅的牽扶之下,她緩緩的移動著搖搖欲墜的身軀來到了瓦利亞大宅的其中一角,一間充斥著濃厚的消毒水味以及純白的房間。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像是焦急的在等待似的,卻又像是不敢進去探望。
「魯斯裏亞?」啟口,她看了看那正在護理室前來回不停走動的男人,那往常總是徘徊於他身邊的快樂氣息早已散去,麵上隻有著那嚴肅以及焦急。「哎呀?小白柳啊?快快快、我等妳很久了!快進去吧!」就有如母親一般的語氣,催促著眼前的孩子快點進去探望。
「……我……」不安的望瞭望泰內羅,視線不停的在猶疑著,像是不確定自己是否要入內。那深藍色的青年望著那雙海藍色的眼眸朝著自己一笑,那笑帶著令人安心的情緒。「去吧,安柏拉大人。」輕聲的勸說著,輕輕的推了推那孩子嬌小的身軀。
「我知道了。」點了點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希望股起所有的勇氣去麵對裏麵的少年。「我……去了……」推開了醫療室的大門,她邁開了腳步步入。
望著那搖晃的纖細嬌小的身軀,兩個佇立在門外的男人不禁互相擔憂的對視了下,接著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著。
#
濃厚的消毒水味仍然是如此的刺鼻,但是她卻異常的喜歡消毒水的味道。或許是因為那股味道永遠不會改變,所以才讓她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