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藍波都可以不管!?」少年怒吼著,他揚起了首,大雨衝刷著他不可置信的麵頰。
「妳真的是我所認識的人嘛!那個溫柔的家夥!」瞪大了眼眸,他心中的憤怒到達了極限,怨恨在此刻宣泄而出。「不,我想不是吧?是吧?那些溫柔都是假象,是吧?」
「總是掛著虛偽的麵具的妳,真是令人感到厭惡。」
那句話語就有如一把利劍一樣的刺入了她脆弱無助的內心,她渾身顫唞著。並不是衝刷中冰冷的雨水、更不是徐徐的寒冷微風。
那是,無助而產生的害怕。
銀白色的身軀,在寒冷的大雨之中,靜靜的倒至了冰冷的地麵。濺起的水花沾濕了男人的褲擺,虛弱無力的身體動也不動的躺著,分不清楚是淚水還是雨水,液體順著她的臉龐滑落。
泛著紅潮的臉龐、傾吐著灼熱氣息、一臉難受的少女身上裹著擋雨的外套,沉靜的躺在了男人寬大的懷中。兩人的身影消逝於陰灰的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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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飄逸於空氣之中的百合花清香與焦躁的情緒混雜著,混濁的空氣吸入了在場人的肺中。身穿著鬥篷的嬰兒輕坐於柔軟的枕頭上,小小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染上了瑰麗的蒼白。
「她發燒了。」淡漠的嗓音淡淡地說著,仰起了首,在鬥蓬下了眼眸可以清楚地看見史庫瓦羅焦躁的情緒。「???……真是沒用……」仍然掛著燦爛的笑容的王子嘲諷的看著冒著冷汗的少女,他輕輕的碰觸了那纖細的身軀,身體卻意外的冰冷。
「我當然知道她發燒了!問題是要怎麼辦!」早已退下了濕透的衣服的史庫瓦羅輕扯著美麗的秀發懊惱的怒斥著。雖然,在她年紀還小時他有幫她處理過,但是現在卻不同了。這裏完全沒有一個人有經驗。不、應該說,有經驗的那個正躺在醫院。
「長毛,給小索吃退燒藥。」撐著下巴的王子看著那著急的來回踱步的男人,他與那戴著鬥篷的嬰兒互視,雖然他們看不到彼此的眼。嬌小的嬰兒的小手上遞出了一盒退燒藥。「在大廳的櫃子裏找到的。」
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史庫瓦羅一句話也不囉嗦的搶過了那盒退燒藥。慌張的他立刻的抽出了一顆藥丸,將準備在一旁的溫水端起。「對了,記得要付錢喔。」嬰兒的小手上頓時的出現了一台計算機,上麵的數字仍然是比一般市麵上販售的藥還要高上好比倍。
悶哼了一聲,他並沒有這麼多的精力去管眼前的天價。此刻的他,這在猶豫著要怎麼把藥丸喂進去。「喂、這……要怎麼辦……」一臉錯愕的看著那躺著一動也不動的銀白少女,如死屍一般的僵硬。
「那還用說,你把藥丸交給我就可以了喔!」號稱沒事就惹麻煩、有事就惹人厭的驕傲的王子竊笑了幾聲,說出了腦中的點子。「然後王子就不用顧忌的親下去啊……???!」捧著臉頰,綻放的笑容更大。
「貝爾,你不要鬧了。這樣使庫瓦羅可是會把你大卸八塊的。你知道的,他很疼愛白柳,是不可能給我們碰分毫的。」靛色的嬰兒點了點頭,繼續的說著。「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史庫瓦羅自己親。」有些自豪自己的點子比那王子還要有用。
就在氣氛僵硬的這一刻,虛弱無力沙啞的嗓音緩緩的傳來,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力。「拜托……我又不是不會吃藥……」顫唞著手臂支撐起了身體,她無力的坐起,雙眼迷蒙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白柳,吃藥。」彎下了腰,史庫瓦羅的心在此刻糾結了下,此刻的他是用著不冷不熱的嗓音說著。明明自己前幾秒還是如此的焦急,卻在少女醒來的那一刻冷漠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