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混濁的空氣。
耳聞,男人的嗤笑聲。
銀白的眼眸憤怒的朝著那如血一般的男人的方向望去,卻隻見那嘲諷不以為意的笑容。那種視周遭的人為垃圾、輕蔑的表情。那男人仍然有著止不住的笑意,對於史庫瓦羅的死,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覺。
就連那一點點的情感、那一點點的友情,黑色的霸王都不願意施舍。
視人如垃圾的他,不曾再議過任何一個人。
冷漠女人的嗓音機械般的宣告了結束,淡漠的嗓子再次的宣告著明天戰爭的到來。此刻,她甚麼也聽不進去,莫名的火焰在內心深處狂妄的燃燒著。緊緊的握著拳頭,她顫唞地支撐起了虛弱的身軀。
恨啊……
緊皺著眉,此刻的她帶著踉蹌的腳步,步向了那血色的男人。如著了魔似的,此刻的她執意的想要上前。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股深深隱藏在內心的恐懼此刻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毫不畏懼的堅強。
恨啊……
或許是長久的恨意吧?長久的恨意與憤怒交雜在一起,此刻的她早已經不再畏懼血腥充斥於一身的男人,早已經不會害怕那灼熱的忿怒火炎。
查覺到了銀白少女的舉動,所有人詫異的回過頭去,隻見到那充滿著恨意、淚流滿麵的蒼白麵孔。銀白的眼眸閃爍著藏不住的憎恨,纖弱的身軀搖搖晃晃的步向了令眾人感到恐懼的男人。
「白柳、」金褐的眼眸擔憂、驚恐的看著那朝著男人走去的少女,伸出了手,他朝著那少女呼喚著。但,那如月牙般的少女卻沒有聽見,隻是一步一步的,朝著那血腥的男人走去。
邁開了腳步,燦金色的發絲在微風中搖曳著。迪諾緊張的喚著那步向了男人的少女,額畫下了一滴冷汗。想要上前去阻止的他,在此刻卻被坐在自己肩上的前任家庭教師狠狠的扯住了自己的發絲。「迪諾,給我乖乖的站好看著。」壓低了帽沿,那平定冰冷的嗓音命令著,帽沿之下,那雙墨黑的眼瞳毫無情緒。
詫異的看著豪不畏懼的朝著血腥的男人走去的銀白色少女,褐色的大眼眸焦急的望著。「可、可是!」轉過頭,褐色的少年望著自己的家庭教師。此刻,那在帽沿下的神情無法猜測。「安靜。那並不是你的事。」帶著威脅的口吻,墨黑的嬰兒冷冽地命令著。
隻見兩個徒弟在自己的怒斥之下好不容易的住嘴,壓低了帽簷,麵目嚴肅的他靜靜的看著即將在眼前上演真實的狂烈風暴。「迪諾、你說。」瞥了瞥年長的徒弟,他冷冽的嗓音說著:「佇立於我們眼前的,是毒島白柳,還是安柏拉?」月光無法灑落於他的麵上。
愣了下,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家庭教師。燦金色的發絲如黃金般的耀眼,斂下了金褐色的眼眸,男人的眼神恍惚不定的看著搖晃的纖瘦人影。「我……不知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銀白在冷冽的月牙下閃耀著光芒。隻見,那少女毫不畏懼的朝著那座於王位上的男人大聲的咆哮,內心的不悅,在此刻毫不保留的爆發以及流泄。「Xanxus、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為什麼!」哽噎帶著濃厚的鼻音,憤恨衝破了她的心頭。
「你認為史庫瓦羅是為了甚麼?!我那舅舅是為了甚麼才這麼甘願的去死!為什麼!你知道嗎!?」泛著血絲的銀白眼眸帶著憎恨的狠瞪著眼前的男人,尖銳的嗓音帶著恨意。火熱的滾燙刺痛了她的眼眸,潰堤的淚水源源不絕地流出。
「是因為你!該死的你!」被憤怒衝昏頭的她伸出了手指忿忿的指著那血色的男人,她的叫囂引起了眾人的驚愕。「為什麼!我搞不懂!為什麼他可以為了你這個視人如垃圾的人犧牲!都是因為你!」忿忿的咬著牙,虛弱的她感覺到一陣暈眩,感覺胃中物體翻攪著,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