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她曾經說過,她不想要衰老。
「人家要當永遠的十四歲。」
一天,有如荒唐的言論一般,少女在午餐時間時這麼的宣布著。隻見那灰色的少年不屑的悶笑了一聲,冷靜的嗓音將天真的想法打破。「那麼妳就多吃些泡麵吧。」碧綠的眼眸泛著笑,大手淩亂了銀白的發絲。
「呿、隼人你就不懂了。女人都希望保持年輕貌美。」拍掉了那隻大手,股起了肥嫩白晰的麵頰賭氣的怒斥著。「哼、年輕貌美又不能拿飯吃。」翻了翻白眼,無奈的少年低頭啃了口飯團。
「等著瞧吧!我絕對會努力保養讓大家都不知道我的年齡!」
「我等著。」
永遠的十四歲。
已經
實現了。
在冰冷的黑棺之中、在撲鼻的花海之中,靜靜地、沉寂地,就這麼的沉睡於其中。永遠地、再也無法起來。銀白如月牙般的眼眸,不再閃爍著燦和耀眼的光芒,取而代之的隻剩下空洞的黑洞。
永遠的十四歲,
年輕貌美的她,躺入花棺之中,不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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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他還是如此的懊悔。曾經,他對著廣闊無際的天空發誓過,他要以著這雙燃上了火焰的雙拳保護所有人。每一個人,他都成功地保護。但是,卻獨獨她,那個被喻為時代的犧牲品的她,在他們的過失之下死去。
好不容易的,終於回到了過去。熟悉的街影以及平安的寧靜令他想要哭泣。在未來所受到的錯則以及創傷,在徐徐的微風之下被撫平。眨了眨溼潤的眼眸,他們再次綻放出了欣喜的笑靨。
或許是因為在未來時發覺到了曾經是敵人的暗殺部隊與他們不再是如此的關係,感覺到內心的大石塊掉了下來。看著那些用著冰冷的態度幫助著他們的暗殺部隊,他感覺到心裏添增了一股溫暖。
在未來時,曾經疑惑著。為什麼?那抹身影從未出現過?就連那名字,也從未被提過。此刻,他心知肚明。或許,心裏已經有底的他不想要知道事實的真相,他也不曾詢問。
隻是沉默。
或許,如果自己緊咬著牙、皺緊了眉地戰鬥著,為了重要的大家而戰。或許,未來也會改變也說不定。
不、是一定,一定、一定會改變。
──毒島 白柳,逝世。
瞪大了蜜色的眼眸,一陣漣漪猶如掀起的波浪般。腦中有如被擲下了原子彈一般,瞬間被炸得空白。停止了呼吸,周遭隻剩下了令人感到窒息的沉寂。「騙、騙人……」上前,他緊緊的抓著師兄的衣袖。
「騙人吧!迪諾先生!你在說什麼?這邊可是過去啊!我們已經回來了!」忿忿的咬著下唇,蜜色的眼眸望進了金褐色的眸子。其中,藏著數不盡的哀傷以及懊悔。「抱歉、阿綱……」斂下了眼睫,男人唇瓣輕啟。
──毒島白柳,指環戰中受到重創,第二天失血過多而死。
字句迅速的植入了他的心中,如此子彈般的狠裂。一股灼熱感以及酸澀襲來,眼前的視野染上了霧氣,無法看清任何的一切。他無力的跪下,而滾燙的液體滑過了他的麵頰,如火焰一般的火熱。
「欸、其實死了的話,就不會衰老了。」
「妳這笨蛋在說什麼啊!」
美麗的笑靨綻放,嘻嘻哈哈的說著隻是個玩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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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是如此的後悔。後悔著,為什麼當時的他那麼不信任她。如果是信任的話,那麼那時的她就不會離開、那時的她也不會旋身離去。如果那時候踏出那一步的話,或許那時候的她就不會滿身是血的躺在他們的麵前。
──Alla fine, mi consentira di lasciare automaticamente.
那時,她是這麼的說著。
那時的他,根本不了解是什麼意①
「難道、妳的死,也是早已經預料好的?」
一拳落於書桌上,過大的力道使的物品不禁的彈跳。盛裝著墨黑液體的小瓶子傾斜而倒落,倏地,黑墨瞬間渲染了昂貴的信紙。如血一般,靜靜的綻放。與血不同,墨黑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