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怎麼來了?”
他正想著怎麼回答,樂沫沫忽然嗅了嗅空氣,問一句︰“你怎麼來的?”
“開車。”
樂沫沫皺眉︰“你酒駕?”
過去養成的壞毛病,少喝一點的時候真的會自己開車,今天著急過來,又是一時興起,於是就自己開車飛一般的來了,完全沒考慮酒駕的問題。
樂沫沫起身,過去衣帽間關門,隔著衣帽間的門大聲跟馮遠清說︰“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馮遠清一口氣差點噎在嗓子眼被噎死,這麼隔著個衣帽間的門,看門縫裏人影晃動,真是不知道她到底要換什麼衣服?那點晃動的影像簡直是要人命,馮遠清隻覺得下午那種感覺又來了,燥熱難當,當下自己去用紙杯接水,灌了一杯涼水下肚,開口說︰“不用了,我先走了。”
回頭,看樂沫沫已經開了衣帽間的門,穿著一件簡單隨意的裙子出來,身上遮的嚴嚴實實,沒一點暴露的地方,樂沫沫叫他︰“別走啊,我去送你,這不剛換好衣服。”
原來是送他……下腦殼又。
他想的有點遠,可是這念頭已經有了,嗓子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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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沒?快下樓,有好地方帶你去。”馮遠清聲音帶著一點愉悅,坐在車子裏,一大早上7點給樂沫沫打電話。
已經停在樂沫沫家樓下,大院門口的警衛都認得他,進出無障礙。
樂沫沫迷迷糊糊,問︰“去哪兒啊?”
他正要回答,對麵忽然一下子清醒的聲音︰“出了什麼事?我爸爸怎麼了?”
生怕是怕什麼噩耗的樣子。
馮遠清急忙說︰“不是不是,有個地方,帶你去散散心。”
樂沫沫那邊才鬆懈下來,猶豫了一下說︰“不了,我沒心情。”
馮遠清好說歹說,一會兒又聽見那邊有樂沫沫媽媽的聲音,夾雜著亂七八糟的,最後樂沫沫無奈了,說︰“你等一下,我很快出來。”
不知道馬尾辮對別的男人是什麼概念,馮遠清看著一身清爽迷迷糊糊出來的樂沫沫紮著一條馬尾辮,看著馬尾辮隨著她走晃啊晃,就真的好像是搖蕩著整個清晨的陻`猓 皇敲患瑯 燒庋畝 詞欽嬪佟br />
樂沫沫在車上係著安全帶還是不住的低頭,幾乎是要睡著,馮遠清知道最近她格外辛苦,樂連波那邊她總要去看著,在家裏還一分都不能顯露出來,婚禮在即,偶爾還要透一點口風給母親,怕母親受不住,她是筋疲力竭,他於是想,不然帶她出來走走?
車子開的不遠,一大早又不堵車,很快就到,樂沫沫從車上下來,萬分失落的樣子,訕訕的說︰“我能在車裏睡覺嗎?”
目的地是一個魚塘,蓋了一個大概山莊之類的地方,蓄著池子,池子邊都是仿古建築,一溜兒的翠竹亭,早上還沒人,馮遠清勸說︰“我在美國的時候常玩這個,那邊釣的魚大,你這身板也不能跑不能跳,你試試,釣魚你肯定喜歡。”
“我怕曬黑呀……”樂沫沫哀怨,可還是跟著馮遠清往池子邊走。
這一點馮遠清很早就注意到,樂沫沫是那種,就算不情願,可是有人攛掇,她也會順著的人,從來不會拂了誰的意思,好像是這樣也可以,那樣也可以,對周圍的人很是遷就,相處起來,讓人覺得輕鬆舒服。
馮遠清釣了兩條,樂沫沫沒釣到,又去小池子裏釣,小池子裏就那麼幾條魚,清水也淺,樂沫沫的魚餌下去,幾條魚都過來搶,不知道餓了多久,有一條黑魚沖出來一口咬了魚鉤,樂沫沫驚喜萬分,用力一拽,黑魚一個翻身吃了魚餌繞開魚鉤,尾巴一拍水麵就跌落下去,濺的樂沫沫一身水。
冰涼的水砸在臉上,樂沫沫覺得,最後那點困勁兒終於是沒了。
旁邊山莊的工作人員遞過來紙巾,說︰“這黑魚都快成精了,每次都是它搶魚餌,每次還都是它甩尾巴就掉下去,我們也抓了好幾次,網兜都用了,它逃的就是比別的快一點。”
樂沫沫憤憤,馮遠清瞥一眼池子裏的黑魚,問︰“怎麼樣?中午就吃它吧!”
“你抓得到?”樂沫沫咬牙︰“抓得到就吃它!”
一邊說,手裏一邊做一個磨刀霍霍狀!
“當然抓得到!”馮遠清滿口答應,又問︰“抓到什麼好處?”
樂沫沫得而復失,正是恨勁,當即說︰“抓到你說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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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挺大的,應該說是很大,足有四斤多,肉多刺少,肉嫩味鮮,加上山莊大廚做的格外有風味,孜然一把一把的撒下去,再加點辣椒麵,烤了半條燉了半條,樂沫沫吃著魚,哀戚戚的又有些下不去口,一筷子夾著︰“是不是有點殘忍啊?它也不過就是濺我一身水,就真給它燉了,你怎麼弄的?我去洗個手回來它就下鍋了?”
我曾為愛在黑夜裏狂奔4..............
“秘密。”馮遠清不說。
他當然是不會說,他在美國的時候還參加過職業比賽,這都要得意於他某一任女朋友家裏類似什麼捕魚世家,他上癮的時候,一到周末就開著小船掐著表等時間到了開始釣魚,技術嫻熟,他的魚線也要結實的多,裏麵的門道多了,根本不是樂沫沫這種小菜鳥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