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提早躲了起來。任老幫主尋你不著,也隻有將你先逐出丐幫。”
“對極,說得對極了,”這白玉魔被人當眾抖出醜史,竟半點不覺羞愧,反而洋洋得意,大笑道:“如今任老頭子已死,新任幫主倒不像他那麼頑固無知,知道本幫若想重振聲威,還得要仰仗老子這一雙妙手。老子雖不屑吃這回頭草,但瞧他一番好意,也就勉強回來了。”
張嘯林歎了口氣,道:“南宮靈雖然素來寬大為懷,隻是這事,未免有欠考慮。”
白玉魔陰惻惻笑道:“嘿嘿,現在換我提問,你是何許人也,竟敢在我麵前如此說話,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誰說我活得不耐煩,我活得正覺有趣極了,世上的好酒便是喝一杯子也管夠,何況還有南宮靈那樣的朋友時常來為我斟酒。”
“你認得南宮靈?”白玉魔似是沉吟片刻,卻又獰笑道:“既如此,你隻要把那黑鬥篷的小子叫出來,我老爺子也就不為難你。否則,嘿嘿,連你在內,這屋子裏一個也休想活著出去。”
“休想活著出去”,這人好大的口氣。
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別人隻將他當做放屁,但這句話卻是從白玉魔口中說出來。
別人若聽到白玉魔對自己說這句話,隻怕早已駭軟了。
但張嘯林卻沒有害怕,他不但不怕,他還在微笑。他笑著說:“南宮靈若聽見你對我這樣說話,隻怕要生氣的。”
南宮靈,南宮靈是誰?
南宮靈是丐幫新任幫主,任老幫主的高徒養子。
南宮靈為何會生氣?南宮靈跟他又是什麼關係?
白玉魔雖也得聽命於幫主,但自持輩分比他高,也頗有些不把他放在眼裏。隻聽他格格笑道:“既是如此,我就索性叫他生生氣吧!”
他話音剛落,嘴裏突然發出吹竹之聲,地上幾十條昂首吐信蓄勢待發的毒蛇,忽如箭一般的竄了起來。
華真真躲在簾幕之後,既急著想知道外麵情況,又害怕那毒蛇不敢出來,苦於簾幕厚實,根本看不真切,隻得閉眼祈禱張大叔快快將這些惡心人的軟體東西打跑。她不但怕死更怕疼,看那毒蛇滿身花紋絢爛無比,也知道被咬一口不是鬧著玩的。心裏緊張,手心裏不免出了層熱汗。
那黑衣少女本也怕蛇,此刻卻被她牢牢攥著,手上熱氣傳來,竟漸漸褪了懼意,也一直任由他握著不再掙紮。
外麵的打鬥聲並不持久,仿佛電光石火間,幾十條毒蛇便被甩在地板上,一條條均已頭破骨折,再無活口。
出手如此快、準、狠的,自然是一點紅。若求殺人手,但尋一點紅。
事實證明,一點紅的劍不但能殺人,斬蛇也是一把好手。
張嘯林歎了口氣,佯作自語道:“秋風起矣,進補及時,隻可惜我那甜兒不在這裏,否則正好請她為我燉一盅又鮮又濃的三蛇羹,豈不妙哉!”
白玉魔滿頭青筋暴露,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他辛辛苦苦養成的這些毒物,本還想仗著橫行江湖,不想今日甫一出手便被人在眨眼間殺了個幹幹淨淨,心頭這口氣如何下咽。
他一步步走向張嘯林,咬牙切齒,全身的骨骼也似密珠般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
“咦?”張嘯林故作奇道:“怪哉,你這肚子裏怎像是有人在搖骰子?不過瞧你這滿臉黴氣,即便搖出來,也一定是個‘一二三’!”
他嘴裏雖在說笑,卻暗地裏凝神戒備,知道這白玉魔已是蓄勢待發,刹那間必定要出手。
要出手,卻沒出手。
因為在這刹那間,突有一人喝道:“住手!”
光影閃動間,自屋外又進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