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捉蛇的玩意兒,也想用來對付人麼?”

白玉魔陰測測道:“我這‘捉魂如意缽’,不但捉蛇,也可捉掉你的魂魄,今日不妨就叫你見識見識。”

他的兵器古怪,他的招式果然也很獨特,忽而輕點,忽而硬掃,有時輕巧靈活,有時卻是勢大力沉,端得是變化詭異。

楚留香的眼睛也放出了光。要知道習武之人皆有這個毛病,越是新奇的武功便越是充滿興趣,比小孩子看到了新玩具還要興奮。

楚留香抱著華真真輾轉騰挪,卻遲遲不肯出手,像是非要將這如意缽招式的所有變化都瞧個遍才肯罷休。

那白玉魔自也猜出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未將招式完全瞧過之前,是絕不會出手。此一事,他便已得了先機。更何況這姑蘇魔丐在這件獨創的兵刃上,也是狠狠下過一番苦功的。他知道楚留香武功高絕,也並不托大,所等的,不過是趁楚留香分心之機。

楚留香怎麼會分心?

白玉魔嘴角獰笑,鬼爪一轉,已向著華真真肩頭襲來。“待老夫先解決了你這相好。”

白玉魔變招雖快,又怎能記得上盜帥輕功之快?

楚留香身形一閃,已自退到牆角,想這白玉魔也不過是逞逞口舌之快,大笑道:“你這招……”

他話還未說完,卻聽嗤的一聲,那淬遍劇毒的鬼爪,忽然脫離了下部的爪身,直向華真真背後抓了過來。

華小妞始終埋首低頭,不知此刻驚險,楚留香筆尖卻已沁出一層冷汗。

誰曾料到這“捉魂如意缽”的杆子裏,竟還裝著機簧;誰曾料到這三尺六寸長的如意缽,頃刻變成了七尺六;誰又曾料到這本來已輕鬆躲過的鬼爪,此刻卻真的變了鬼爪,呼嘯著抓了過來。

楚留香此刻已是退無可退,他左手攬著華真真的腰,右手雖靈活如常,奈何手上空無一物。他知道這必是見血封侯的劇毒,他知道若被這鬼爪抓破一絲油皮,也休想再活下去。可他卻還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傷到懷中的少女。

他還能怎樣?他還能怎麼做?

有些人就能這樣。

能怎樣?急中生智,險中求勝。

有些人就是這種人。

是些什麼人?楚留香這種人。

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刻,這千鈞一發的刹那間,終於還是被他想出了辦法。

華真真埋首在他胸`前,隻想著這楚香帥的輕功確實比她那二手貨強了不少,瞧這身形變化的速度,自己便是性命有危超常發揮的時候也未必做得到。可這晃來晃去的時間未免也太久了點。

香帥號不愧是條聲名遠播的豪華遊輪,甲板(胸膛)平坦寬闊,船身(腰背)流線甚好,航行(跳躍)起來也穩健的很,坐著雖不會暈船,可聽這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久了,終究是不怎麼好過。

她剛想抬頭詢問下船長何時靠岸——當然啦,縱沒看過楚留香,也知道古叔筆下的男主就跟櫻木花道似的,而且還是加強終極版,遇強則強遇弱也絕不會弱,一個小小的龍套乞丐怎麼會拿不下。

卻忽然間,感到有個什麼東西從她胸`前襲過。

華真真的胸`前,也是楚留香的胸`前。自華真真胸`前襲過,也是自楚留香胸`前襲過。有什麼人能襲到楚留香胸`前,探入他的懷中?

真相隻有一個,楚留香。

楚留香,乃是浪子哎,可不是色狼啊啊啊啊!

華小妞摸楚留香的胸膛自然沒什麼,楚留香摸華小妞的胸膛,呃,其實也沒什麼。【喂!!!

嘛嘛,人家那是情急之下一摸自保的啦,要不怎樣,兩人都完蛋?

華小妞眼神雖不怎麼好,胸`前卻還敏[gǎn]來著,剛才有個東西就一直在她胸`前膈著來。【她有那麼波濤洶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