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隻是因為她們想要暫時離開這兒。
她們下船以後,這裏就剩下兩個人了。
楚留香慢慢伸出一隻手,這是一隻很幹淨很修長的手。
這隻手,曾經舉過邱小侯爺家傳的九龍杯,這隻手也曾握過伴花公子的白玉美人,這隻手,甚至是皇宮大內的奇珍異寶,也能手到擒來。
這隻手緩緩劃過堅實光滑的甲板,這隻手慢慢移向一個方向,這隻手現在伸出來,不過是為了牽另外一隻手。
那也是一雙很幹淨很修長的手,細潤無骨、瑩白如玉。
謔的一下,華真真忽然坐了起來,她雙手擊掌,“哎呀!”
那手便停在了半道,“怎,怎麼了?”
“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她喃喃自語,猛然起身就朝船艙跑去。
楚留香坐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恍惚間不明所以,將那隻停在半道的手又緩緩收了回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蘇蓉蓉曾說過,他若想拉一個女孩子的手,隻怕是沒有人能拒絕的。
隻可惜蘇蓉蓉雖風姿若仙,卻不是真的神仙。因為她不是神仙,所以她也有說錯的時候。
楚留香抬起剛才那隻手,遮住了頭頂上刺眼的日光,一聲喟歎,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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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甲板上腳步聲又響了起來。卻是華真真找了幾件薄衫,把自己從頭到尾都包了個遍,嗵的一聲又躺了下來。
楚留香哭笑不得,“你,你包這麼嚴實做什麼?”
華真真自薄衫中露出雙眼睛,眼珠轉動,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
“防曬啊,防曬你懂不懂。雖然現在溫室效應還沒那麼嚴重,可海上是有鏡麵作用嘛,紫外線是非常嚇人的。”
楚留香還在琢磨什麼“溫室效應、”“紫外線”的,華真真伸手唰的把裙角一撩,露出細白如凝脂的小腿,“喏,看到沒有,多白多滑多水嫩,未添加任何防腐劑未塗抹任何化學藥品真兒真兒的純天然噠,擱我們那個時候是不要想了,現在有這種好料,當然要重點保護一下。”
說完鄭重的點了點頭,像是為了強調般,啪的一聲一掌拍在圓潤的小腿肚上,脂白的肌膚瞬間染上一摸紅暈,白裏透紅。
楚留香怔住了。
記得有誰說過,完全的裸/露並非是真正的誘惑,隻有露而未露透而未透,才最能叫人心猿意馬。
楚留香雖有些出神,可他卻還來不及心猿意馬。
他伸手一勾便將華真真攬入懷中,他腳下運勁便猛然向後一縱,躍出去半丈。
哧的一聲,一件事物已剁入他倆原本躺著的甲板之上。
金釵,一枝金釵。
這隻是一枝普通的金釵,既不見精雕,也沒有細琢,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打造,也不是什麼古董古物。
但這又不是隻普通的金釵,這隻金釵雖無名,這隻金釵的主人卻有名,這隻金釵的主人,正是李紅袖。
這金釵本該戴在李紅袖的頭上,這隻金釵本應纏在她的如雲似瀑的秀發之上。
華真真說過,金釵配著她的一襲水紅色長裙,最是奪目光亮。這隻金釵,本就是今晨她替紅袖插在發髻上的。
金釵在此,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