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回了懷裏。
華小妞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戳著他的胸膛,“你又不是施瓦辛格,學人家練什麼胸肌啊!痛死我了!”
楚留香微微一笑,他已經習慣這姑娘嘴裏蹦出些稀奇古怪的名詞兒了,隻問道:“你不是膽子大的很嗎?扭頭跑什麼?”
華真真抬腳輕踢在他小腿上,哼道:“我隻是膽子大,可沒有你臉皮厚好不好!”
倆光屁股的男人,還是活的,還在哎妖妖的呻[yín],這是神馬情況!要不是看他倆手腕、足踝上都綁著牛皮,我真要以為這是攻受現場啊攻受現場。
我到沙漠是救人來的,可不是捉奸的!再說咱沒事兒腦子裏YY就好了,我可欣賞不了真人版!
“咦?”華真真驚呼出聲。
楚留香隨著她的目光,回頭望去,發現小潘跟石駝也隨後趕著駝群跟了過來。
但是石駝,很不對勁。
說不上哪裏不對勁,因為他的臉麵仍舊坑坑窪窪,眼睛仍舊灰蒙不明。但還是有不同,他仿佛全身肌肉都在萎縮,他仿佛渾身都在發抖。
他在害怕,他的恐懼,連華真真都看了出來。
他在怕什麼?
楚留香又回頭望著躺在沙上的兩個男人。
胡鐵花已飛掠過去查看過情況,並招呼小潘趕著駱駝往進前走,他們需要喝水。
兩批馱著水的駱駝趕到跟前,胡鐵花站起身,手伸向水袋。
又是一種聲音,一種很細小很輕微的聲音,一種利刃刺破空氣的聲音。
兩柄機簧弩筒,十幾道烏光。
兩個原本奄奄一息瀕臨死亡的人,突然兔子般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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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馬噩夢
月光清冷,夜靜闌珊。
如水的月光穿過薄而輕透的紗窗,透過搖擺舞蕩的紅綃,灑在梨花木床上,那兩條人影上。
交頸糾纏的兩條身影,渾身□的兩副胴體。
粗重沉悶的喘熄聲,綿綿絮絮的呻[yín]聲,伴著風,打著旋,自那搖擺起伏的紅綃帳內蕩了出來。直蕩出了紗窗,蕩入了某個心神。
床上修精瘦緊實的背脊忽然僵硬,那扶風催柳的搖晃也忽然停頓。男人似乎發覺了意外的窺視者,一雙迷茫又深邃的眼睛,透過紅綃碧紗,望了過來。
……
你妹兒的,又做春夢了。
華真真咕噥一聲,猛然直身坐了起來。
“丫的,都說神馬女人四十猛如虎,姑娘我還未滿雙十,呃好吧,兩輩子加起來或許算四十了,可怎麼就這麼如饑似渴啊竟然夢見小原子跟師傅XXOO……噩夢,簡直就特麼是噩夢啊!”
她摸摸自己身上,果然又濕身了。——別想歪了,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場春夢可是嚇得半點睡意也沒有了,華真真幹脆悉悉索索穿好衣服,簾子一掀,走出在帳篷來。
不遠處的火堆旁,石駝正獨自坐著。
自打出了兩個裸男事件,呃不,是兩個偽裝易容成被曬傷裸男滴人自頭發中掏出暗器射穿他們的水袋並下毒之後,他們這一行人的精神,都有些抑鬱,變得沉默寡言。
但變化最多的,還要數石駝。
他永遠筆挺如鐵塔般的身子,像是突然枯萎了的植物一般,蜷縮了起來。他那如麻石雕刻而成的淡漠的臉上,也像是忽然充滿了恐懼,充滿了不安。
還有什麼事,能讓這個曆經磨難飽受折磨的人充滿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