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也是要回去的,最好趕快回去,立馬就回去。可是……
“王大叔,我還有三個朋友困在沙漠裏,等救回她們,我就回華山。”
而且,再也不想下來了!
王衝還有話說,高亞男截口道:“你放心,我會陪她一起!”
王衝望著她,沉默片刻,終點了點頭,“既如此,我便告辭了!”
他起身,衝著招手揮別的華真真,微微一笑,轉身出帳而去。
“我總覺得,這個王大叔怪怪的,”華真真喃喃道。
“怎麼怪?”
“嗯,”華真真想了想,下結論道:“跟石伯伯一樣怪,是個怪人!”
高亞男心底默歎口氣,輕拍著她肩膀,“你匆忙忙跑進來,可是有急事?”
“哦,對了,”華真真眼睛一亮,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王妃說咱們不能參加婚禮,她就在帳篷裏擺個小宴會請咱們過去一聚。師姐你快點,剛才耽誤這會兒功夫,王妃都要等急啦!”
“你,”高亞男麵帶躊躇,囁嚅道:“你很喜歡那龜茲王妃麼?”
“是呀!”華真真喜滋滋道。她的人美聲音又溫柔,腰細腿長手又滑,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女人了。世上一切完美的事物,我都喜歡。呃,當然她要是不跟媒婆似的總嘮嘮叨叨就更好了!嗯嗯!
高亞男麵色陰晴難定,“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
華真真疑惑道:“師姐?”
“嗬,沒什麼!”高亞男神色一凝,牽著她的手就出了帳篷。
“咱們快些走吧,她早就等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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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既是你女兒的佳期,且將你的頭顱再留寄一日,明日黃昏時,當再來取,盼你妥為保存,勿令我失望。】
楚留香手握銀刀挑著那枚毒雞蛋,姬冰雁的掌中卻平躺著這封自烤駱駝上取下來的信。
倆人相視一笑,看樣子今晚的凶險還少不了,不管是石觀音,還是那收銀買命的一點紅。
姬冰雁幽幽道:“小胡難得成一次親,你我若不能讓他開開心心的進洞房,真不如買根繩自己吊死算了。”
今晚上,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今晚上,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半分差錯。因為那未知的凶險,除了這毒蛋跟信件,不知道還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你猜,那王衝……”
“我想不會!”
姬冰雁搖了搖頭,“這人行蹤詭秘,卻是跟高亞男一起來的沙漠。我曾問過高亞男,她說她確是奉了師命而來,隻是其中隱情,事關華山辛秘,不足為外人所道。不過這個王衝,她敢保證,絕不會對我們不利!”
楚留香點點頭,喃喃道:“我想也是,隻是他……”
姬冰雁笑道:“隻是他看你那華姑娘的神情,委實古怪了些。他對於華姑娘的一舉一動,也太過關心了一些。他看上去,像是跟華姑娘多年未見,但觀華姑娘的神態,倒似完全不認得他。”
楚留香苦笑著揉揉鼻子,道:“他既是華山舊識,怕跟真真以前也認的,你知道,她受過傷,以前的事情早已想不起來了。”
姬冰雁道:“我知道,可我不知道的是,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那王衝的年紀,做華姑娘的爹都足夠了!”
這我當然知道!
楚留香心裏嘀咕,隻是那王衝對真真的態度,還有對那石駝……什麼樣的人,會對一個殘廢的牧人如此感興趣?他們三人之間,又有著何種不為人知的聯係?
我雖看得出他絕不會傷害真真,卻也希望他們之間的這種聯係,不要為她帶來危害才好。
他站起身,抬步朝帳外走去。
“你要去哪?”姬冰雁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