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也好,搶也罷,就算是用騙的,也要把那顆絕世美麗的珠子握在手裏才好。
隻要那顆珠子能到手,他這輩子死都無憾了。
他正手腳利落的解開纜繩,打算催船上前,卻忽然間,停了動作。
他的眼睛雖盯在那顆黑珍珠上,他的餘光卻還能看到旁人。
旁的什麼人?
旁的,張三苦惱的癟癟嘴,旁的那一個,竟然是高亞男。
船艙裏不知何時又走出一位姑娘,約有二十餘歲,一襲綠衣,英姿颯爽。
張三自然也是認識高亞男的,不但認識,而且稱得上是老朋友。
他認識高亞男,自然也認識她的武功。高亞男的武功雖未必比他高明,但高亞男緊追不舍不依不饒的精神,他可是早就見識過。
不說別的,看胡鐵花就知道了。
張三不禁在心底苦歎,若高亞男在這裏,若那姑娘是華山派的,說不得,自己隻好想個萬全的辦法了。
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上門去搶,那肯定是行不通的了。
珍珠固然比命還重要,但若有了珍珠,一輩子卻要活在被人催命似的追逐中,那也是苦不堪言的。
就在他冥≡
第3章 如此二人
風暴似乎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大,很快便已消弭無蹤跡。海麵上孤星點點,映著碧波蕩漾,華麗而寬敞的大船,穩健的行駛在深夜裏。
船艙裏很靜,靜得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楚留香依舊仰臥在床上,並沒有掌燈。
本就無須掌燈,星輝自窗外灑進來,雖昏暗朦朧,卻仍能看得清艙內事物,包括,那映在窗上的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纖長高挑,顯然是個人。
那人立在窗外已片刻,楚留香卻竟似毫無發現。
他雙眼緊閉,連眼皮都不曾抬得一抬。
那人他雖看不見,可難道連呼吸聲、腳步聲也聽不到?
楚留香的輕功,本已冠絕天下,這世上,又有誰能夠偷偷接近他而不被發覺?
那人的輕功,未免也太過出神入化。
那人的輕功,確實出神入化。
黑影一晃,還未曾看清如何而動,人便已站在了楚留香的床頭。
那是一隻修長又白皙的手,那手在月光映照下,更顯得剔透,玲瓏。
那手慢慢的伸了出來,懸在楚留香額定,緩緩向下移,一寸寸,先是鼻子、嘴唇,然後,按向他的喉嚨。
艙內依舊很靜,靜得,隻能聽見楚留香深沉而悠揚的呼吸聲,他好像是已然睡熟了。
但,他又怎麼可能睡熟了?
他猛然睜開眼睛,一個迅疾無比的翻身,已然將那悄悄潛入的黑影壓在身下,死死地,壓在身下。
“討厭,你壓痛我了!”
聲音嬌軟甜美,仰麵映著傾灑而入的月光,不是華真真還能是誰?
楚留香卻半分未動,在海上漂流的日子裏,他魂牽夢縈的就是這溫軟的觸♪感,此刻終於能再擁入懷抱,他哪裏舍得放開絲毫?
“哼!”華真真環著他的腰,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在上麵狠狠地扭了一把,撇嘴道:“說,你怎麼現在才來?”
肯定又是被哪個女人勾住了魂,默默唧唧,害我一路上使勁端著掌門的架子,裝得好不辛苦!
瞅著她委屈的笑臉,楚留香就知道她又想到哪裏去了,忍不住心頭好笑。擰腰翻了個身,讓她趴伏在自己胸口,一手仍舊緊攬著她的腰,一手卻自她背脊上緩緩撫動。
隔著輕紗,仍能感受到肌膚的溫熱與柔軟,楚留香長舒了口氣,心境平和,一如此刻平靜無波的海麵。
連日來在海上遭遇的種種境遇,竟也不再如當時看上去那樣驚險。
從逍遙池,到三和樓,從金靈芝,到丁楓,再到船上人員接二連三的離奇死亡,以及丁楓的毀船逃離,六人無奈的海上漂流……
華真真一直乖乖的趴在他胸膛上,靜靜的聆聽,等他說到乘棺材漂流,才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心疼道:“早知道你一路這麼凶險,我便是多等幾日,也沒什麼關係。”
隻盼你能平安,就是叫我一直等下去,又有什麼幹係?
可楚留香卻等不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