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鍾晴的衣服怔怔出神。
鍾晴見況,拉住沈嫻茹的兩手放入自己的手心握緊。她注視著這個因害怕失去而變得瘋狂的女人,聲音漸漸柔和下來。
“伯母,顧程是你的,他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他會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會讓他經常陪著你,不那麼忙,我提你守著他,讓他不跑開,好不好?”
沈嫻茹眼神空洞,看著鍾晴的目光沒有焦距,她沉默著調整著自己的思緒,帶著猶疑地問:
“你不搶他?你真的不搶走他?”突然她的語氣又變得嚴厲,“你騙我!你們都騙我!”
見她的情緒又要激動起來,鍾晴連忙指著顧程說:
“不會的,我不會騙你!你看,我今天就把他帶過來了,把他帶過來見你!”
沈嫻茹看到站在那裏的顧程,終於也冷靜下來,招招手喚顧程過去。顧程掙開孟顏婭要向鍾晴這邊來,被鍾晴的一個眼神製止,走過去輕輕擁住了沈嫻茹。
腳步聲傳來,孟顏婭對著來人恭敬地稱呼“外公”。鍾晴立刻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並不唐突地喊“外公”,隻是禮貌地道了聲“您好”。
沈遠華看著鍾晴目光幽深,再看看那頭的擁抱著的兩母子,對鍾晴說
“我是顧程的外公,你也那麼叫吧。”。
吃飯的氣氛還算融洽,沈嫻茹沒有再失控,匆匆趕到的醫生也都被沈遠華打發回去。她的心思一直放在顧程身上,鍾晴和孟顏婭默契地互視了一眼安靜的吃飯。
飯後,鍾晴讓顧程陪著沈嫻茹去院子裏休息會兒,自己和孟顏婭準備了水果送出去。傭人要幫忙,被孟顏婭使喚了出去,鍾晴對她感激地笑笑,端了水果出去。孟顏婭端了一份往書房送。
鍾晴陪在沈嫻茹和顧程旁邊,拿起一個桔子剝出來,笑著遞給了沈嫻茹。沈嫻茹看看她,把桔子分了一半給顧程,讓顧程也吃。顧程已經明白了鍾晴的意思,配合地親近沈嫻茹。他有愧疚,鍾晴讓他明白了他母親的多年來的傷痛。
要離開的時候沈嫻茹很不舍,要求顧程留下來住一晚。顧程的視線繞過樓梯處鐵質的繞花欄杆,安慰著沈嫻茹說下次再來。沈嫻茹的失落寫在臉上,但這一次鍾晴沒有出言勸說顧程留下。他也有他的痛,更何況,他也不會願意放她一個人回去。她的身上應該有不少的淤青。鍾晴知道他在擔心。
走得時候鍾晴拉著沈嫻茹的手說:
“阿姨,我替你看著他,不讓他老是忙著工作,催他回來看你,好不好?”
沈嫻茹沒說話,但是看著鍾晴的臉遲疑地點了點頭。
事情總要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有信心。
孟顏婭已經被席沐接走。鍾晴和顧程保持著一定距離上車離開,打開車窗對著沈嫻茹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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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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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
車子一開出顧家大宅,顧程就一個刹車停到了路邊。鍾晴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就被扳了過去。顧程滿眼都是心疼,眉頭皺起,嘴角緊抿。他的手小心的觸著鍾晴脖子處被沈嫻茹抓傷的紅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