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〇三、畫地為牢(1 / 2)

我邁步走進房間。

“你去把蠟燭點亮,它就在你右邊的牆角處。”普利普斯說。

我摸索著,但沒能很快找到那東西。

普利普斯有些不耐煩。

但在他爆發之前,我終於找到了他所謂的蠟燭。

那其實是一棵樹,碩大的燭台樹。

正因為其形狀怪異,我才沒能認出它上麵布滿了蠟燭。

我摩擦了旁邊掛著的火折,然後引燃了三根蠟燭。

這個房間麵積廣大,三根蠟燭的光芒竟然也無法將其大部分的空間充滿。

室內陳設奢華,珠光寶氣。

成堆華麗的衣服淩亂的堆置在床上。

頭頂天花板被拱形的穹頂木框架所分隔,形成十多個不同的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一幅精美的彩畫,內容是猛男靚女的場麵。那些木框架跟房間的立柱相連,上麵有精美的雕刻圖案。

“是拉西莫克的作品。這老頭和他的學生被我抓來。為繪製這些畫,我讓他們整整吃了三個多月的白食。”普利普斯說。

我後來才知道,拉西莫克是最有名望的畫家之一,據說在藝術界的地位,僅僅次於尤西和比格拉農。

為了將全部的畫麵都看清楚,我點燃了更多的蠟燭,直到把室內照耀得黃燦燦的。

我認真的看著頭頂上的畫,越看越喜歡,真的很唯美的感覺。

我禁不住想起擅長畫人體的提香,這拉西莫克的技法,似乎還有超過提香的水準。

我注意到在男女一起的畫麵中,有位美女格外顯眼。

她兩腮緋紅,明眸皓齒,卷發猶如織錦般燦爛。

她的身形完美,姿態婀娜,猶如維納斯降臨。

她出現在每幅畫中,而且都位於最容易被關注到的位置。

“你已經看到她了。她就是塔莉雅,埃爾伯頓公爵的小女兒。”普利普斯說。

我這才知道,塔莉雅竟然是位貴族,難怪畫麵中的她,雖然多數處於被動狀態,但仍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

“我曾經那麼深深的愛她。為了她,我可以不顧一切!”普利普斯的語氣有些哽咽。

“這個男人是你本人嗎?”我指著頭頂最近一幅畫中摟抱住塔莉雅的那個男人問。

“是的,難道會有錯嗎?”普利普斯語氣怪異地反問。

我感覺不像,起碼身高就有問題,臉部畫得太帥了,真的不像!

但我不好說出口,擔心刺激到他。

我指著旁邊一幅畫,問他,“那個也是你了?”

那幅畫上,一個男人緊抱著塔莉雅。兩人的姿勢有點怪異,讓我想起了易先生他們倆。

普利普斯還沒有回答,我搶先讚歎說,“像,真的很像,畫得很好!”

我的恭維話起了點作用。普利普斯語氣興奮的說,“他們必須畫得像,必須讓我滿意。這中間,我親手掐死了兩個小子。他們都是老頭的笨蛋學生,都是光長眼不長腦子的蠢貨!”

說完,他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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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說,“其實後麵那個被我掐死的,不光是腦子笨。他畫塔莉雅的時候,那東西不老實,竟然凸了出去。”

我感歎於這廝的蠻不講理,感歎於這廝的草菅人命。

“你真的要我殺了她嗎?”我問。

普利普斯說,“我現在非常痛恨她。我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她卻以殺死我作為回報!”

後來,我了解到,普利普斯出身於最貧窮的人家,非常仰慕上流貴族式的生活方式。

自從發家之後,他身邊並不缺少妖豔多姿的女人,但他渴望得到出身於貴族的女子為伴。

“芬特然的海盜貌似都去了蘇布蘭,可這不是出於你的命令?”我問。

普利普斯搖搖頭頭說,“不是我的命令。但是,如果我活著,也會發出類似的命令。”

“也就是說,在你打算發布那樣的命令之前,他們合夥暗害了你?”我問。

普利普斯說,“塔莉雅有很多男人。雖然我知道情況,卻一直容忍她。甚至有人向我告密,我還把那人殺死。現在想起來,我真是個蠢貨!”

他語氣中充滿了懊悔,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我發現,他右手的中指缺失了前兩段。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同情他,他愛的女人抓緊一切機會給他戴綠帽子,他生前卻裝傻充楞視而不見,大有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高尚情懷,直到她的女人覺得時機成熟,把他這個絆腳石重重的踢開,踢到他粉身碎骨,才醒悟過來。

我說,“她打著你的旗號召集了許多你的部下去蘇布蘭開戰,看來她身邊並不缺少人來保護。我並沒有把握戰勝保護她的那些人,所以殺死她,把她的頭帶過來,是不是太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