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你······」看著那狠狠甩上的房門,穆震氣得渾身發抖。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穆遠竟然是恨不得殺了他。

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怪隻怪荊楚那個女人,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她!

······

燈紅酒綠的酒吧裡。

慕雲溪拿著一瓶伏特加一口一口的灌進嘴裡,一邊喝一邊朝嚴苛大倒苦水。

嚴苛不停地勸解,慕雲溪也不聽,後來她從酒保手裡拿過一杯藍色的雞尾酒,纏著他喝掉······

「嚴苛,喝一杯,就當是陪我·····」

迫於無奈,嚴苛伸手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也就喝完了。

慕雲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喝下,最後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她的內心糾結痛苦,但最終還是自私心理佔了上風。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說算不上她的真愛,但好歹是曾經的初戀。

經過今天的事,他們以後再見便是路人。

和他相處那麼久的時間,總歸是有些感情,要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把他推出去。

這個男人,他的善良程度是當今社會百裏挑一的,想必以後也是能理解她。

她費盡心力爬到今天的位置,不能功虧一簣,所以她必須下定決心賭一把。

她不惜泯滅良心,隻為爬得更高,看得更遠。

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況且她不愛他。

她做的決定是一石二鳥,也算是彬彬有禮的終結關係。

她不想被人踩在腳下,也不想被他纏上。

她想結束目前糟心的一切,使自己過得更好。

於是,她想盡一切辦法,然而唯獨讓她覺得能有用的卻是卑鄙手段,但她不得不用。

她想要消除麻煩,隻能先下手為強。

「雲溪······我的頭好暈······」一杯酒下肚不過二十分鐘,嚴苛就頭昏腦脹的趴在吧檯上。

他雖然是男人,但卻是一杯倒,現在他似乎喝醉了······

「別擔心······我送你回家。」

慕雲溪利索的站起身,伸手拉過嚴苛的手臂,銳利的眸光緊緊鎖住他的臉,「嚴苛,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對你的。」

「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了。」

她壓下頭,輕輕地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吻,手指緩緩撫上他的臉。

嚴苛不停的閃躲,他隻覺得腦袋裡像是有一隻手在撥弄他的神經,「頭好疼······」

「很快就不疼了,你忍忍······我馬上就帶你回去了。」

「好疼······」

頭疼欲裂,身體裡的所有器官似乎都受到了頭疼的影響而暫時罷工。

嚴苛想伸手抱住頭。

可是怎麼都沒有力氣舉起手臂。

渾身的力量瞬間消失,他根本無法做出一個動作。

模模糊糊中,他隻能感覺到有人在拉動自己,他費力的睜了睜眼,「雲溪,是你嗎?」

「是我,我現在送你回家,睡會就沒事了。」

慕雲溪艱難的扶住他,緩緩往酒吧門口走。

「唔······」

嚴苛悶哼一聲,無意識的低囔,話裡間是情侶的甜蜜愛意·····

慕雲溪擰起眉,頓了頓腳步,最後狠下心用上了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