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成了粉末,再也不能回來了。

若說心不痛,怎麼可能?可是,就算哭,也要躲起來哭。她的眼淚,不是給那個負心男人看的。

就算愛,也要愛得有尊嚴。一哭二鬧三上吊下跪求饒以死相逼的戲碼,她做不來。

哭夠了,就讓趙斌那個男人永遠揭過,成為曆史吧。

所以,才會在莫名成了蘭馨公主之後,藍洛暢快淋漓地哭了一場。沒想到,竟然沒崔姥姥誤會她是因為富察皓禎不圓房而哭。抹了抹眼淚,藍洛無奈地看著麵前的崔姥姥。幹嘛,要去叫那個富察皓禎?

見藍洛不哭了,崔姥姥越發覺得自己的推測是對的。這不,趙姥姥剛出門,公主就不哭了。

崔姥姥興衝衝地喚丫鬟打了水過來,為藍洛擦臉。藍洛由著她伺候,腦中卻在消化她目前的狀況。

按照崔姥姥所說的額駙、公主、新婚五天還沒有圓房,她成了那個倒黴的蘭馨公主是無疑了。暗暗回憶前世在電視裏所看到的《梅花烙》劇情,藍洛暗笑。

那倒黴催的蘭馨公主,莫名其妙怎麼就喜歡上咆哮教主了呢?傷過、痛過、恨過,依舊舍不得,依舊從刑場救下了該死上千次萬次的富察皓禎。結果,人家馬鞭一揚,去找前世的白狐了!

現在,既然是她成為了公主。那麼,咆哮馬,你喜歡誰就喜歡誰,不要幹涉我的生活就行了。來到古代走一遭,成為了尊貴的公主,那就享受享受,僅當旅遊了!

藍洛暗暗打算著,已經被崔姥姥收拾得整整齊齊,還畫了淡妝。

崔姥姥滿意地看著藍洛,說道:“公主,待會額駙來了,見到你肯定會無比驚豔。”

驚豔?藍洛冷笑,是驚嚇吧。富察皓禎可不是一般的討厭這個公主。如果猜得沒錯,將咆哮馬迷得神魂顛倒的白吟霜,應該已經在福晉雪如的房裏了!

扶著崔姥姥的手,藍洛小心地走了幾步。這花盆底她還真不習慣。以前,因為工作的緣故,她極少穿高跟鞋。如今,要穿比高跟鞋還驚險的花盆底,真是難為人。

不過,既然已經成為了公主,自然要入鄉隨俗。

“崔姥姥,你領我出去,看看話頭的海棠花,開得是否燦爛。”

崔姥姥扶著藍洛,卻不邁步:“公主呀,額駙呆會就過來了。要不,公主就在這裏等著?”

“崔姥姥,要見額駙,我還必須等著嗎?我現在想賞花,額駙來了,叫他等著就是。”藍洛不在意地說道。咆哮馬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過來呢?公主房對他來說,就是地獄。秦姥姥能不能將他請來,還是個問題。

崔姥姥為難地看著藍洛,神秘兮兮地說道:“公主,你就再等等吧。要不,奴才們見公主哭得傷心,心裏也不好受呀。公主是不是害羞?沒事的,這些事兒就交給老奴,老奴已經將額駙不與

公主圓房的消息,傳給福晉耳裏了!興許,額駙不懂得……圓房是怎麼回事吧。隻要福晉請人教一教,就可以了。”

藍洛歎氣。感情崔姥姥還在做著富察皓禎是個純潔無染的小男孩呢。若是她知道咆哮馬與白吟霜滾床單滾得那個利索,會有什麼反應?如果她知道,福晉知道咆哮馬的行為之後,反倒為咆哮馬將白吟霜接進了碩親王府,會有什麼反應?

藍洛懶得管那麼多,她是來旅遊的,不是來做咆哮馬和小百花的布景板的。

“崔姥姥,前頭帶路吧!”

雖然公主與崔姥姥一向很親,無論什麼事都與崔姥姥商量著來。但是,見藍洛臉色不好,崔姥姥隻得攙扶著藍洛,往公主房外的花園走去。

花園裏,有兩株白海棠。這時節開得正絢爛,滿滿一樹如同落了紛紛揚揚一場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