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喊周書記去。」她隻是周家的保姆而已。

韓娟一聽這話,心沒有放鬆不說,反而更加緊張了起來。

過了能有兩三分鐘,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他說道:「你好,我是周天書。」

韓娟已經泣不成聲,可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她穩住心神,語氣顫唞說道:「我是韓娟。」

周天書一愣,手中電話掉落在地,眼前飄過兩人無數回憶。過了數秒,他機械撿起電話,語氣帶著怒意說道:「韓娟?那個韓娟,你可知道,你在給誰打電話嗎?」兩人將近三十年未見,可韓娟的名字卻是他痛苦的記憶。而她的聲音,他卻沒有忘記。可見那段感情對他來說,多麼刻骨銘心。

韓娟聽他這話,不由惱怒了起來。當年拋妻棄子的人是他周天書,可他現在的態度算什麼?是怕自己打擾他的生活嗎?還是怕自己纏著他不放?

這樣一想韓娟冷聲說道:「周天書你閨女等著你救命呢。我就問你,你救還是不救?」她話是這樣說,內心卻十分緊張。

畢竟,他不知有韓欣瑤的存在,事隔二十多年,一個電話就叫他相信,在她看來的確有點不現實。

電話那頭周天書以為自己是幻聽呢,問道:「你在說什麼?」

「你的女兒中槍昏迷不醒,等著你的血救命呢。」韓娟說完這句話,身體像似被掏空了似得。要不是她身體依靠在牆上,可能現在都站不穩了。

周天書腦中如遭雷劈,身體晃了幾晃。他沒有懷疑韓娟所說的話,因為她的脾氣,自己太瞭解了。隻見他手用力握著電話說道:「你們在哪?」事情雖然很突然,可他也聽出來韓娟語氣之中的無奈了。

他想,如果韓娟能有別的辦法,可能都不會打這個電話吧?

「上京。」

「好,我現在就趕過去。」

韓娟握著電話久久不願鬆手。隨後,她捂著自己的嘴巴,暗自流淚,神態更是悲喜交集。廖俊冬沒有心思顧她,他人已經離開奔波在找血的路途中了。

張琪從病房走了出來,看見韓娟走過去說道:「欣瑤的父親呢?」

「他正在趕過來。」

張琪一聽鬆了口氣,可心中還是有些埋怨韓娟。他說道:「你明知欣瑤在等著你們的血救命,可你們卻隻來一人。」別的話他什麼也沒說,主要是看她一臉的自責,讓他不好在責怪她了。

韓娟擦了擦眼淚,咬唇聆聽他教誨。見他鄒眉看著自己,她如孩童犯錯了似得。

張琪一看,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人來了叫我。」他指的是韓欣瑤的父親。隨後,他就去了化驗室。

天亮了,廖俊冬也回來了,他眼球充滿了紅色的血絲,看著叫人膽戰心驚。

他剛到韓欣瑤特護病房門外,神色痛苦,心如刀割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她。

鋼子左右看看,沒有看見韓娟的身影。怕她在想不開,說道:「老大,阿姨人去哪了?」

廖俊冬這時才想起韓娟,疑惑看眼走廊,搖了搖頭意思自己不知。

「我去找找吧。」鋼子說完話這話就離開了,他真的不敢想像韓欣瑤要是真的離去,自家老大會是何等模樣。

「丫丫,你會沒事的對嗎?」他嗓子非常沙啞,如同許久未開口說過話的人。

可是卻無人回答他。張琪這時走了過來,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也不要這樣了,她會沒事的。」

廖俊冬以為張琪在安慰自己呢,看著裡麵的韓欣瑤說道:「張叔,如果失去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