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半個鍾頭的時間，老地方見。”
“大小姐……現在是淩晨幾點，拜托你……”在受到如此驚嚇之後，對方的聲音極不情願但口齒明顯清醒了許多。
“你又忘了嗎，煥明天就要回來了，還不抓緊時間去嗨一嗨！”她跺腳叫囂，那邊立刻投降，連聲應好。
掛好電話後莘瞳無奈又勝利的歎息了一聲……回想這麼多年來，她真的記不起任何一個年禦拒絕過她要求的經曆。
俱樂部的燈光昏暗迷彩，有的人認為這是墮落的顏色，可在莘瞳看來，卻代表著自由和夢幻。
開了一罐啤酒，往後，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再翹起了亮晶晶的高跟鞋。這些還不夠，當從包裏掏出暑假作業扔給對麵眼神發朦的況年禦後，才有了高貴的感覺。
“明天之內搞定它。”她眯起眼，他微微擰起了眉，本就俊秀的麵龐更加迷人的不像話。莘瞳想笑，沒忍住，笑了幾聲出來，惹得況年禦不懂的看向這邊，露出漫畫裏的麵容加可愛表情。莘瞳呆呆盯著他的臉，半真心半諷刺的讚歎了一句，“年禦，你真不該當男人。”
況年禦愣了愣，跟著苦悶的扯了扯嘴角，極為認真的說，“我不後悔。”
她一口啤酒差點嗆到氣管，“玩笑你懂不懂？玩笑！！！！”
玩笑……
況年禦就笑了笑……他的解釋，如果她能夠聽得明白，也就不叫顧莘瞳了。
他捧著一摞作業翻來翻去，是個好脾氣的人還是無不抱怨，“你爸每次到國外執行任務，你就趁機跑出來瘋，要是讓你爸知道……”
莘瞳就來火了，“你再敢說‘你爸’試試！！煥不是我爸爸！！”
“淩煥親口說的，你是他女兒。”他小聲的爭辯，難得倔強的。
“放屁！！”她跳起身，用手指著他的腦袋發作了，“煥今年三十不到，會有我這麼大的女兒嗎？我現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況天行的親侄子，你老叔開了那麼多妓/院賭場，也算是黑冀裏數一數二的淫/蟲精英，領導藍獵有方，帶著你們藍獵的手下直奔性/福生活，個個玩的妓/女比吃進口的大米還多……況天行他怎麼會有你這種不開竅的侄子？要是藍獵都像你這副德行，還混什麼呀？”
……
她每每對況天行的“褒讚”，都讓他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明白了嗎？”她敲了敲桌麵，示意這段訓斥的結束。況年禦無奈的點了點頭，隻有在她麵前他才會這麼窩囊至極……卻又心甘情願。
他收了那一堆和這環境極不協調的參考試題，裝進了事先備好的袋子裏。她才露出一抹狡黠又滿意的笑來。很快莘瞳挪動到他的身側，義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走，去吧台，請你喝一種絕妙好味的酒。是我情有獨鍾的哦!”
坐在旋轉凳上，莘瞳晃動著手中的高腳玻璃杯，興趣卻不在這“絕妙好味”的青酒上了。況年禦好幾次想把話題轉到這個上麵，比如這酒的名字和由來，以及為什麼她會“情有獨鍾”，他總覺得女孩子喜歡一種酒一定有她的理由。
莘瞳卻揮了揮手，伸長脖子轉動著飄搖目光。況年禦吐了口氣，不再節省，一口就抽進去，惹得擦杯子的酒保都笑了，還問他，“什麼味道？”
“像還沒熟的蘋果。”他舔了舔唇，回味片刻後意味悠長的說，“酸中帶甜，甜中帶苦，又讓人期待苦過的甜……唉。”
酒保感慨的拍拍他的肩，“這酒的名字叫……初戀。”
“初戀？”他轉過頭，望著她搖搖晃晃極不安分的背影，眼神變的柔而黑，迷惘中卻填補了愉悅的滿足。半天後他才放下了呆呆握住的空杯子，“曈曈，在看什麼呢？”總要跟上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