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直起腰,一眼看到盤腿而坐專心啃蘿卜的天頤,不由得笑了笑,秦昊天笑嗬嗬的在天頤鼻尖上抹了一把土。
“穆安,我和天頤往回運蘿卜,你把曬好的玉米紮捆,家裏存了一些了,這次回去一起磨成粉。”
穆安點點頭,看著遠處的房子,他們這樣全靠人力運輸,實在是有點累,萬般巧合的,那頭野驢悠悠然的從穆安眼前走過。
早先收獲的玉米和麥子都攢著一起磨,數量不少,秦昊天推磨,穆安填糧食,天頤來回運送,磨磨停停就用了幾天,最後用麻袋裝好整整齊齊的摞在雜物室,還占用了幾個壇子。
秦昊天砍了幾棵樹曬好一直放在背陰處預備什麼時候用得著,現在正好做一輛木板車,做完雜物房以後,秦昊天很欣賞自己的手藝,對木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穆安就把木板車交給他,自己去找野驢培養感情,試了幾天之後,他驚喜的發現,野驢對他很順從,他興趣大起,又找犛牛試了試,得到相同的答案,穆安這才發現他對空間的了解也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以前他隻知道空間的動物不會傷害他,現在才知道動物們不但不傷害他,對他還很順從。
秦昊天艱難的製作第二個木頭車輪時,穆安喜氣洋洋的牽著野驢回家了,現在不叫野驢,是家驢,秦昊天抬頭瞥了一眼,大搖其頭,“可惜了,驢肉很好吃。”
穆安沒理會他,拍了拍驢屁股,驢高興的叫了聲,跑了,秦昊天陰沉沉的想穆安都沒拍過他的屁股。
“還是自由好,以後不需要運貨的時候就不要幹擾它了,我想了想,犛牛應該也可以運貨,交替著運,也不至於太累。”
“你是不是為它們考慮的太多了?”
“眾生平等。”
“平等你還吃肉?”
“秦昊天!”
“我不說了,”秦昊天很沒原則的放下完成了小半個的輪子表示真誠,順口親了親穆安的臉,“寶貝兒,叫我昊天。”
“算了,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吃沒辦法,吃東西我才能活著,但是我不建議在生存以外虐待動物。”
“我知道,上次我在火車上遇到一個俗家和尚,同行的有人問那和尚,既然植物也是生物,也會疼,那吃素和吃葷有什麼區別?你猜那和尚怎麼回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知道。”
“他說因為植物和動物比起來痛感更小。”
“我懂了。”
“穆安,原來你這麼有慧根。”
“秦昊天!”
“寶貝兒,說了要叫我昊天,”秦昊天徹底放下未完成的木工,緊緊抱住穆安,“吃過苦的人才懂別人的苦,穆安,我是心疼你。”
☆、空間之外
兩個月後。
秦昊天站在曾經的昆侖山上,左手攬著穆安,右手拉著天頤,三人都看著腳下幹涸的泥土,四周安靜的可怕,入目都是灰敗的顏色,穆安在空間裏看到的那個山峰上生長著兩株樹苗,不知什麼時候飄來的種子,恰好落在這個沒有被水淹的山峰,就那麼長出兩棵幼苗,來往尋寶的人經過末世的洗禮,對這兩抹綠色近乎膜拜,沒人舍得破壞。
“我們該往哪走?”
“往西吧,這麼一次大災下來,地殼有很大的變化,東部過去是平川,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這倒是好運,這裏沒什麼變化,我想往西看看,首先確定一下地形,看看是大片陸地還是島,路上遇到人還能問問情況,再找找韓魏的蹤跡。”
“那就往西。”
下山的路出乎意料的好走,大水淹了有一年多,太陽曬了大半年才慢慢退走,退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大量的泥土,大水來的時候更是直接掀翻了幾個山頭,地勢沒想象中那麼陡,隻是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多,不好下腳。
他們走了一天也沒遇到個人,到了晚上已經走出山區,眼前都是平原,看起來也是灰暗慘敗的,沒有絲毫生機,大水退走後,留下很多魚,翻著肚皮橫在地麵上,有的被尋寶者帶走了,帶不走的留在地上散發著惡臭,三人相攜著盡快走過,土地表麵已經曬幹,有些地下還是軟的,一踩就是一個坑,天氣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常,算來應該是二月份,氣溫卻有三十度。
穆安其實很想一輩子生活在空間,從此自給自足不再出來,也能快樂的過一輩子,不用關注人事牽扯,可是韓魏還沒找到,他們也不能不和別人接觸。
就這樣白天走晚上休息,走了十幾天,終於遇到一個人,為了和外麵的人一致,他們一直穿著髒衣服,還裝了一袋曬好的魚肉幹裝樣子,看起來和尋寶者一樣,本來遇到人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可是走近了才發現對方是外國人,按照距離來看,應該是從哈薩克斯坦那邊過來的,看狀況還不如那些國內的尋寶者。
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