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一個夢都沒有做,早晨照例被禾苗的聲音吵醒,秦昊天睜開眼睛,摸了身邊一把,果然穆安已經起床了,早上禾苗去湖邊接了一大桶水,穆安正擺毛巾給禾苗擦臉,禾苗手裏抓著一把聖女果搖晃著想給天頤,天頤冷著臉說:“自己洗臉。”
禾苗很幹脆的說:“穆穆洗。”
“自己洗。”
“穆穆洗。”
“哼!”
禾苗終於不說話了,童養媳似的扭了扭,最後萬分羞怯的說:“禾苗洗不幹淨。”
天頤一點麵子都不給,很不讚同的看了他一眼,“總有一天能洗幹淨。”
“好吧,明天禾苗自己洗。”
天頤又哼了一聲,“今天晚上。”
秦昊天伸了個懶腰招手叫穆安過來,穆安微微點了一下頭,倒了水換上新的端進屋裏放到秦昊天麵前示意他可以洗了,秦昊天拉近穆安親了親他的額頭。
“天頤越來越會訓媳婦了,這小子有才,將來當不了妻奴,不像我,我是標準妻奴。”
穆安被他逗樂了,他把疊整齊的被子收進櫃裏,轉身說:“那今早妻奴做飯吧。”
秦昊天走近又親了親他的額頭,一臉愉快的說:“樂意之極。”
“昊天,”穆安有點憂心忡忡的說:“最多再過一年我們就得走了。”
昨天韓魏無意中說了一句天頤的個子這幾年都沒怎麼長,雖然被白漠然有心的岔開了話頭,但是這確實已經是他們該麵對的問題了,天頤可以九歲像個七歲的孩子,但不能十二歲像個八歲的孩子,他跑的那麼快,有心人想一想就可能找到關鍵,何況這一片區域的人精還很多。
秦昊天擦臉的動作停了一下,回頭認真的看著穆安說:“我們明年就走吧,漠然和韓魏再多留幾年,不能一下子走四個人,幸虧阿渣他們住過來了,否則我們這一走人手立刻少了那麼多,還真的過意不去。”
“我本想著,如果天頤這一年能快點長高,我們就多呆七八年。”
“沒關係,換個角度看,我們走了以後就能往外多運一些動植物也沒人懷疑,地球早點恢複過去的地貌,我們也早點完成任務好享受人生,這不是我們的終極目標嗎?”
“也好,禾苗和天頤可以去遠一些的地方多撒一些種子,這樣就能均衡發展起來。”
秦昊天嚴肅的點頭,又嚴肅的說:“他們去撒種子,我們就在空間雙修,禾苗最近不是總說我們懈怠的很嗎?”
“秦昊天,你一大早腦子就抽搐了。”穆安習慣性的一拳打過去,被秦昊天輕巧的躲開,他被打習慣了,練出一些身手,專門針對穆安的身手。
外麵的一切都上了軌道,糧食蔬菜早已經不愁了,過不了幾年,水果也會成為常用儲備,穆安日日看在眼裏,總算有點放心,如果一切不上正軌,他還真的抽不開身就這麼走。
他和這些人算是有緣,從舊世紀就認識,特別是和韓魏,一出城就認識了,一路上磕磕絆絆到了昆侖山,還險些被喪屍咬,共同窩在昆侖山那麼長時間,韓魏從來沒說過苦,他雖然性格大條,可是對身邊的人是一心一意,總在想辦法讓大家過的好一點,後來發了大水之後,最讓穆安和秦昊天內疚的也是他。
後來韓魏回來了,還帶回來另外三人,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巨大的驚喜,相處了這麼多年,穆安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周圍也能有這麼多朋友,貨真價實的,沒有欺騙利用的,讓人信任的,後來又認識了白棲浩,白棲浩是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有時候比秦昊天還懂,雖然這總讓秦昊天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