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玩了。他媽可能是被刺激過度也沒教訓他,第二天時他繼續樂嗬嗬的帶上他那些新鮮玩意兒出了小區,這次是得到許可的。
打那以後,他的玩具就先得給我玩,我沒事就喜歡在他臉上掐,白白嫩嫩還肉呼呼的,特舒服。有一次他被我掐得痛,哭了,我說,男孩子那麼愛哭我不跟你玩了。之後他就沒再哭,但被欺負得狠了就兩眼淚汪汪的。我看著覺得特可愛,就常欺負他,可他卻還是很喜歡在我身邊轉,我根本沒想到他會比我大一歲。
過了那年,我們就上學了,在同一個學校,所以每天上學放學都在一起。他長得很斯文,跟我們這些常在街上轉悠的小孩不一樣。有時他常會帶些好吃的東西上學,每次都會發一些給我,我也樂得新鮮。
趕上有一天放學我要打掃值日,他就先回去了。我做完值日回家的時候,看到他被一幫小孩擋在路邊上不讓過,還拉拉扯扯的要翻他書包,他不給,那帶頭的小孩就打他,他也不還手,就是死死抓著書包不放。我啥也沒想,衝上去就站他前麵跟那幫家夥打起來了。那天因為人多,我吃了虧,臉給打腫了,但那幫小子也沒落著好,有幾個都被打出血了。回家的路上我得意洋洋的,這可算是以一敵幾了吧,沒輸。回頭看他,他跟後邊哭著。
“你哭什麼,沒用,他打你你不會打他啊。”
“他們人太多了。”
“多有屁用,我還不是一個人把他們幾個打跑了。”
“你受傷了。”
“這就算受傷了?你沒看見他們幾個都流血了。你不打他,他下回還來欺負你。”我走前麵宣揚著我以暴治暴的理論。
“給你,這是我媽給我從外地帶回來的,很好吃,我給你留著的,誰知道你值日,所以我才在路上等著。”他把小袋子遞過來。
“這幾個是你們班上的?”
“嗯,我放學時裝書包時讓他們看到了。”
“以後再遇上就給我動手,人多時就來叫我,人多怕啥,一群廢物。”我打開袋子,把裏麵裝著的巧克力往嘴裏放,我很少有這種東西吃,我家們代代貧農啊,喔,不對,是工人。
“好吃嗎?”
“嗯,好吃。”高級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味就是怪。
“那我明天還帶。”
“也行,明天你多帶幾塊,但別再在班上擺顯了,招事兒。明天我帶上順兒他們去你們班上再把那幾個小子嚇唬嚇唬,看他們還敢欺負你。”感覺自己好象老大啊。
“嗯,不過他們今天都被你嚇到了,嗬嗬。”他跟到我身邊來樂。
“我告訴你,以後除了我,別讓人欺負你,誰敢欺負你你就打他。”
“我爺說做事要三思而後行,所以才給我起了名字叫思行的。”
“思你個頭,等你思過來你都趴下了。聽我的沒錯。”
“喔。”
哎,大好青年啊,就被我這麼每天一課的帶上了歪路。
童年兩三事(二)
我倆每天一起上學放學,就連我值日和他值日我倆也是互相等著一起回家,到他家門口我們才分開,那群小子沒敢再來找他麻煩。平靜的日子過了兩個學期。
“我爹說我整天愛打架,要讓我去上武術班,學學什麼叫武德。”武啥德啊,能練出點打架的本事那才是真的,別整天整些傷回家我媽才不念叨他教子無方。
“喔,那一星期幾節課啊。”
“每個星期三和星期五晚上,還有星期天全天。”回家的路上我這麼跟他說。
“那你就不能跟我一起回家了吧。”
“嗯,是啊。”
“但那樣陳慶飛他們就會來堵我了啊。”陳慶飛就是他們班那找事兒的主兒。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學吧,學得厲害了你自己也能對付他們了。”
“嗯,好,我回家跟我媽說。”
“說啥。”
“說我在學校被人欺負,要去上武術班。”
“你笨死了你,你怎麼跟個樹懶似的反應慢呢,你得說,你要去學武德,武德,懂嗎。”我真覺得他笨得不行,得找機會教育教育才行。
“喔,知道了,武德。”他笑嘻嘻的回家了。
過沒幾天我爸和他媽就帶著我們去報包名了,我讓他跟我一個地方,上學放學一起方便。
我倆被讓紮了好幾天的馬步,疼得那腿走路都打哆嗦。
“拾兒,咱這要練到什麼時候啊。”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教練。”
“那咱不練了吧,太累了。”
“那成,你先回去吧,回頭你被人欺負可別找我幫忙。”
“好吧好吧,你是爺,我陪你。”剛站起的身形無奈的又蹲下去。我看著他那受傷的樣兒特開心,他特聽我話,嗬嗬嗬嗬。
我倆回家的路上總是打打鬧鬧的,美其名曰練習,其實就是喜歡你掐我一下我掐你一下,不知不覺已經養成了習慣,幾天不動就手癢癢。三年時間下來,漸漸的身手變敏捷了,體格也變強了,思行的身高卻比我長得快了些,他現在已經比我高出了四公分,四公分啊,為一個小指頭的高度就成了屈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