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開。”我用力推著。

“成,你不是能喝嗎?”他從桌上拿過一瓶還沒開的洋酒。從袋裏拿出一紮厚厚的鈔票。“我今晚上就是來玩的,你讓我痛快了,這就歸你,一瓶全給我喝了,少一滴你看我怎麼治你。”

周圍的聲音都靜下來了。

我看著那粉紅色的紙片,原來這就是賣,嗬嗬,我來這幹嗎的,K還在醫院裏躺著,我來是掙錢來的。我入了神,看著那錢發呆,他抓住我頭發,把我拉到他麵前。

“你不是愛錢嗎,老子TM給你錢花你不要,你跑這來賣,你不是喜歡這嗎,我讓你在這掙。”他讓人把瓶子打開,接過遞到我麵前。“那你給我喝。”

我把瓶子接過,放回桌上,看著他歎了口氣。轉身開了另一瓶,並排放著。

“50萬,你給得起,兩瓶,我喝完,喝死無礙,給不起,我走人。”我站起來叫板兒,走到對麵。

他看了我好久,我覺得他眼裏的火把我給射穿了。

好一會,他拿出支票、筆。填上數簽完名,撕下來放在桌上。

“思行,你這是何苦。”小風按著他的手。

“拿開,這沒你事。”

我笑了。

“你確實有錢,我沒看走眼。”我拿起瓶子對著嘴就喝起來。這兩瓶下去能讓人酒精中毒,當水喝也能把人撐死。

他倒進沙發裏,表情很嚴肅,低著頭視線卻沒離開我。

第一瓶喝完時我已經有點撐不住,拿瓶子的時候都有點晃,任由那怪怪的液體順著喉嚨落入胃袋,我覺得我快燒起來了。到這份上,不喝那是不行了,我喘了口氣挑畔的看了他一眼,笑著繼續喝下剩下的半瓶。

“成了,爺,您真豪爽,錢我收下了,得去趟廁所,憋得慌。”我收起那張支票,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怎麼也找不著門把,我靠門上站穩,衝著裏麵搖了搖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從後門衝了出去,靠在牆邊狠狠的吐起來,那酒漲得我整個胃生疼,我想把它全吐出來,我已經感覺酒精在身體裏蔓延。整個人隨著酒精的侵蝕漸漸開始變質,軟軟的,原來這就是賣。

吐到不能再也吐不出東西的時候,我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前門走,我得回去了,我摸著袋裏的支票,K還在等我,我掙夠了,以後再也不用來這個鬼地方。

剛到前門,迎麵衝出來一人,把我抓住,我看不清是誰,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說。

“我愛了你24年,就值這一張小紙片?你真TMD賤。”然後我被拖進一懷裏,暈了過去。那味道好熟悉,在哪兒聞過,小時候?不對,更近一些的時候,很安心,很清新的味道。在我親手毀了自己一輩子之前,那是我的一切。

興許是因為那味道,我做了個夢,我夢見思行在我身邊,他還是那麼幹幹淨淨的,身上總有一種他自己才會有的香味,我眼也沒睜就知道是他,他在我耳邊不停的說著想我,想我,真的想我。我知道那是夢,他昨晚那樣就跟個惡鬼似的,我不死他都不甘心,即然是夢,好吧,我告訴他我也想他,我不想他就沒法活。我告訴他我最近不想了,我折騰不起了,再折騰會死的。他親我了,在我身上倒亂,最後勾得我跟他一起喘,好久沒這種感覺了,讓他奪了魂兒,什麼都聽他的,任由他擺弄。我感覺我回到了四年前,太久了,都不記得這感覺了。

醒來的時候我身上蓋著毯子,我想起那個夢來,直接給了自己一個巴掌。K還在醫院裏,我竟然在這發春夢,真應了昨晚不知道誰說那句話,真賤。

我坐起身來,想不起來這是哪,我的記憶隻到走到酒吧前門那就消失了。我看看周圍,陌生的擺設,再看看毯子裏,什麼也沒穿。MD這回真虧大了,我連K都沒讓碰過,就這麼不明不白讓人占了便宜,真TMD賤賤賤,賤到家了。

我想起了那支票,一軲轆爬起來去翻衣服,東西不見了。我急了,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就這麼平白的飛了。我穿上衣服,到處翻著,找著,把屋子弄得一團亂,但就是沒有。我估計是讓人給劫了,劫人還找那麼舒服張床,真TMD。

“你在這個?”門口傳來聲音。

我又僵住了,從昨天開始我就間歇性發作,跟機器沒機油了一樣。好不容易,我終於願意扭過頭看他,他手裏舉著那張我遍尋不著的紙片。

“你昨天給我了,你不會想現在要回去吧?”我輕蔑的說。

“沒,隻是不想那麼容易給你,劃不來。”

“連床都上了,你跟我說劃不來?”再傻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你知道現在招J一晚上多少錢嗎,帶全套,這錢夠用好一陣子了,還換著方的玩。”

“你很有經驗嘛。”

“好說,好說。”

“你給不給。”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那東西在他手上。

“給,不過慢慢給,你告訴我,你要這錢幹嗎。”他走過來,斜靠在床上。

“你管不著。”

“不合作?那就對不起你了。”從抽屜裏拿出幾張鈔票,丟在床上,“這些,付昨天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