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現在買去。”跑過來就想拉著我跑。
“成了成了,隻要你不是大象,夠咱三人分了哈。”我怕了他。
“你就是不想讓我吃。”咬我一口。
“別鬧了,耽誤功夫。”我拿著東西進了廚房。
“拾,我又想起我倆高中那陣來了,感覺真跟昨天一樣。”他到我身後環上我腰。
“對,從那時起我誤上賊船,你放開,影響我做事。”
“又沒抓住你手,誤不了事兒。你那時候多開心啊,上賊船的是我,從認識你開始我就上船了,根本沒想過要下船,你要想讓我下去,直接推我下海裏就成了。”
“拾,你變了好多,不象以前那麼自在了,有啥也不說,這四年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能告訴我嗎?”他一直糾結於此事。
“有機會再告訴你,現在不合適。”
“成,別讓我等到進棺材就成。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我把材料放進鍋,點上火,往廚房外走,他也跟著追出來。
“去坐著吧,別跟個小尾巴一樣的。”
“嘿,沒兩天又開始在老太爺頭上鎬毛了是吧。”
我洗了水果,切成片裝盤,滴上蜂蜜放到他麵前。
“那,獎勵你的,看你最近表現不錯。”我其實真有些感激他,但說那些話他得生氣,所以我也不說了。
“這還象點話。啊。。。。。”典型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成,咱就侍候您一回。”我站著身用服務禮儀的標準動作躬下`身,拿牙簽給他送嘴裏,還給了個商業微笑。
他瞪著眼咬下去,趁我沒注意就把我拖進懷裏。
“你沒下毒吧,我剛看你那笑覺得全身發涼。”
“你不是說我變了嗎?”
“拾,你真的變了,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你要真不說,我就去查,我一定能查出來的。”他很認真的說。
“如果十年後我倆還在一起,那我就告訴你。”
“隻要你不象四年前那樣一溜煙兒不見了,我倆準能活到老。”
“我又得問那句了,你到底喜歡我啥。”
“喜歡你陪我一直長大,從我還不知道的時候就把心給拐跑了,我沒發現是因為你把自己的填了進來。所以你說你跟人跑了,我從來沒信過,因為你那胸腔裏跳著的是我的心,它在你身上看著呢。”
他說到這,我想到我剛服刑沒多久時有一陣心裏特難受,為這我把同號子裏那倆嚇得夠嗆。
“你剛回去那陣還好吧,我沒敢開手機,怕自己受不了,我沒想傷你,逼不得已。”
“沒啥,就是受了點傷,沒幾天就好了。”他找馬虎眼。
“真的?”我懷疑。
“我能有啥事,好吃好住,還有妞兒泡著。”他氣我。
“你傷哪了?”
“就打籃球破了下牆。”我想起他在學校那陣,籃球隊長呢,嗬嗬,但人那邊高個子那麼多,他還打,怕是不行了吧,我笑。
我手捧著水果盤,他伸手來拿水果時我看到他袖裏皮膚不對,有種涼意直患心底裏去。我把盤子放下,抓過他手要翻衣袖,他有所察覺猛往回縮。
我瞪他“你敢。”
“你看啥啊你,你SEQING狂啊。”雖然不情不願的伸了出來,還是囉嗦了兩句。
“SEQING狂的話直接扒你衣服。”
“我又不是不給你扒,你來扒好了。”他還是想縮回去。
“什麼時候的事。”一道長長的傷口橫越整個手腕,經過動脈和靜脈。他比我還狠。
“很早以前了,你別看了,這算個啥。”他有點別扭。
“是那時候嗎,我失蹤後兩個月的時候。”我抱住他脖子。
“嗯,我真不想活了,覺得特沒意思,你真舍得丟下我就跑了。接下去的日子我要怎麼過。”他抱緊我,把頭埋進我懷裏。“你讓我怎麼過。我未來裏的計劃哪件少了你啊,那片天裏有一半是你的,天塌了啊。”
“我那陣兒心疼得厲害,我要知道你會這樣,打死我也不那麼幹,你信我,我真是想你好。”我覺得我是不是錯了,一心想讓他得到最好的,到最後來差點連命都沒了,我真錯了嗎。
出院
鍋裏開始往外冒氣,我好一會兒沒理,但再不去那一鍋東西就廢了。我拍拍他,鬆開,進廚房把火關小。
“K出院後我想再照顧他一陣兒,我怕病情有反複,等他真正好齊了再看以後怎麼辦。”我征求他意見,我們都有共識,他找著我了,我就不可能再跟K在一起。
“嗯,成,我能跟去嗎。”
“那一房一廳擱三個人,你想得出來。”
“那就上咱這來住。”
“他能答應?那手術費他天天夜夜想著怎麼還你呢。”
“哎,幫人幫到連老婆都拐跑,這世上我還是第一個。”懶懶的說。
“沒意見就說沒意見,有意見也當沒意見,就這麼定了。”
“拾,晚上回來住好嗎,我想你了,好不容易找著你,我舍不得,你這一去做護工,我可就一天天的見不著你了,我知道,我倆在K不舒服,但你倆在我不在我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