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小動作卻一直保留著,越是做得熟練,越發顯得曖昧。
可是那種被人悉心關懷和在意的感覺讓人沉淪,舍不得離開,容溪不算個優柔寡斷的人,卻在這種事上躊躇再三。
她猜想或許是因為沈硯行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即便處處都流露出喜歡她的意思,卻又有別的顧慮,才會這樣拖著。
容溪完全沒想過是因為自己年少時一句無心的話才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麵,她以為他有其他顧慮,卻不知他唯一的顧慮隻有她。
“好啦,不痛了。”她垂著眼,像以前那樣道。
頓了頓,又笑了起來,“你這樣會嚇到他們的,之後他們都覺得我不好相處怎麼辦?”
“做錯事了要罰,性子不夠穩就磨,不應該麼?”沈硯書抿著唇角,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確定沒有腫起來才放心。
容溪和他講道理,“但這隻是小事,不用這麼小題大做。”
沈硯書神情一斂,“不是小事,元元,你的事從來就沒有小事。”
容溪愣了一下,隨即心裏一甜,不由自主的伸手挽住了他的,“好啦,知道啦,快走罷。”
那邊的鄭瀟他們幾個走出了一段距離,然後回頭看了眼原地,先是看見他們老師和容溪站得格外近,差點就要貼在一起了,然後他頭一低,似乎吻在她的額頭上。
幾個人麵麵相覷的看了眼,又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隻有餘雪問了句:“不是說沈老師沒女朋友的麼?”
“沒有明麵公開罷了。”鄭瀟是幾個人中性格最穩重也最受沈硯書看重的,知道的事比他們都要多些,“老師和小溪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爸爸媽媽也很喜歡小溪姐的。”
餘雪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疑惑的接了聲,“……是麼?”
“快走快走,不然排位要很久的。”何悅跺著腳催大家走,“吃飯才是正事啊旁友們!”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剛好蓋過了餘雪的低語,也沒有人發現她突然出現的悶悶不樂。
海底撈的服務太好了,等位的時候幾個學生圍在一起疊千紙鶴,容溪坐在一旁吃著服務生送來的果脯,眯著眼看他們折紙。
然後回過頭對沈硯書道:“看看都是什麼學生,這麼勤快就為了給老師省幾塊錢,我都要被感動了。”
沈硯書失笑,望了一眼專心致誌的幾個人,“省錢是不可能的,可能是想自食其力多吃一碟肉罷。”
說著他捏了捏容溪的臉,“說別人勤快,你怎麼不去?”
“別捏了,我臉大都是因為你。”容溪啪的拍掉他的手,然後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去,就要吃窮你才好。”
沈硯書眉頭一挑,不知為什麼,他隻是笑了笑,卻又沒接她的話。
等到海底撈吃完,已經快晚上九點了,沈硯書站在路邊給他們攔車,容溪就縮在他身後打哈欠,她有點困了。
張子濱卻突然挨了過來,“小溪姐,你……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容溪打到一半的哈欠收了回去,愣了下才轉頭看他,“怎麼了,遇到困難了?”
“……算是罷。”他摸了摸後腦勺,“小溪姐,你現在是不是在看睡眠問題的病人?”
頓了下,他又急忙解釋道:“我就是下午看見你看的書是睡眠醫學的,所以……”
“你睡不好?”沈硯書立刻回頭問了句。
張子濱見老師問他,連忙搖了搖頭,“是我女朋友,她跟我說失眠幾個月都沒什麼改善,所以我想……”
容溪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道:“明天來我們醫院罷,掛睡眠科的號,帶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