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幼兒園女同學玩過家家哄娃娃睡覺一樣。

容溪瞥了眼他留了點紅痕的手背,內心愧疚一閃而過,然後立刻仰起頭來,拉著臉道:“騙人,不可能!”

“醒了就起來洗漱,早飯已經做好了。”沈硯書收回手站起身,衝她點了點頭,一點都看不出此時內心有心虛。

容溪抿著唇撥了撥頭發,嘟囔道:“知道啦……沈木頭你繼續這樣下去要當沈爸爸了,嚕嗦鬼……”

沈硯書聞言眉頭一跳,腦子裏想到的一個念頭竟是有些想聽她叫自己爸爸,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樣子。

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他壓下去了,隻不過仍舊有些不自在,忙轉了個身要走,還一臉淡定的道:“上次就跟你講過,睡覺臥室門要鎖好,你看你昨晚就又沒鎖。”

“……沈木頭你不要得寸進尺啊,你完全可以不進來的。”容溪跳下了床,在他背後踢了空氣一腳。

沈硯書站在門口回過身來,“我是為了叫你起床。”

容溪聞言挑了挑眉,然後盯著他看了半晌,“沈木頭,你耳朵怎麼紅了?”

沈硯書一怔,下意識就想去摸自己的耳垂,手才搭上都沒來得及感受溫度,就又連忙放了下來。

自己的不自在越發濃了,他連忙清了清嗓子,“咳,快點去洗漱。”

容溪抿著唇覺得有些好笑,總歸是認識了這麼多年,就像沈硯書了解她一樣,她其實也很了解沈硯書。

她將他表麵淡定內心局促的模樣看在眼裏,然後笑著點點頭,“知道了,以後都鎖門。”

“……那很好。”沈副教授很淡定的點點頭,露出一點欣慰的笑容來,就知道他家元元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可是到後來,每次惹惱容溪被她趕出臥室想回又回不去的時候,沈硯書就格外痛恨瞎裝逼的自己和如此聽話的容元元同學。

容溪洗了臉,一邊往臉上拍爽膚水和乳液,一邊往飯廳走去,沈硯書見她來了,就招招手,“快來,給你蒸了流沙包和蝦餃。”

和她一樣,沈硯書也會在冰箱裏儲存一些速凍食品,雖然口味很一般,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會很方便日常生活。

容溪坐下來,就著小碟裏的用花生油拌過的榨菜絲喝了兩口粥,然後問沈硯書道:“這幾天你問過子濱沒有,他女朋友怎麼樣了?”

沈硯書把一個流沙包掰成兩半,看見裏麵的流沙餡兒慢慢湧出來,應了句:“沒有,怎麼了呢?”

“你啊,作為老師,不能隻關心學生的學業,還要關心他們的生活才是。”容溪夾了個蝦餃吃了口,覺得餡兒有點鹹,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沈硯書眉頭一抬,“可是他們有輔導員。”

“就光靠輔導員啦?”容溪有些不讚同的看著他,“要是他們的生活出了問題,學業也不見得能安心搞好,你說是罷?”

“……行,一會兒我打電話問問。”沈硯書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

容溪把碗裏的粥都喝了,然後指著那碟蝦餃道:“這個不好吃,有點鹹。”

沈硯書看了一眼就剩一個了的蝦餃,有些哭笑不得,“不好吃你還都吃了?”

“哪裏有,還給你剩了一個的。”容溪摸了摸鼻子,又強調道,“真的,有點鹹。”

沈硯書嗯了聲,溫聲道:“下次我換個牌子。”

天已經大亮了,隱隱有陽光刺破雲層,室內除了他們的對話和碗碟之間的碰撞,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日子很普通,早飯也很普通,可是他抬眼看著對麵低頭認真吃包子的女孩兒,突然覺得這一天格外與眾不同。

早上將近十點,倆人終於出了門,他們從內環駛上機場高速,再從機場高速下來轉進街北高速,然後進入溫泉旅遊度假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