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
對方聽見這一聲嗬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撲上來和沈硯書廝打。
顧及到這到底是自己學校的學生,又沒和人動過手,沈硯書年少時跟辜俸清父親學的幾手功夫根本不好施展,一時間竟有些束手束腳。
容溪站在門口,心裏頭很惱火,但她很有理智,先是打開了手機錄了一段視頻,然後嚷了一句:“沈木頭你快點,抓住他的手別讓他動!”
沈硯書聞言立刻顧不得許多了,抬腳就是一下,將男人踹了個正著,整個人滾到了地板上。
他順勢就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容溪此時不知從哪裏找了個衣架過來,一下接一下的抽在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立刻就聽他痛得嗷嗷叫起來。
挨過打的人肯定知道,越是細的東西打得就越痛,竹篾和衣架就是其中兩個大殺器,一鞭子下去,能讓人痛到骨頭裏。
更何況容溪還使了十二分力氣,她一邊打一邊罵:“讓你想偷襲我,讓你打女生,看老娘打不死你!”
沈硯書彎腰將他提起來,推著往外走,“走,去派出所。”
“我、我要告你們!”他還是嚷嚷著這句話。
沈硯書冷哼了一聲,“那就去罷,我們跟派出所的同誌講講你家暴和吸□□的事。”
“你懂個屁!我這是為了創作!”男人又嚷了起來,“你們這些蠢貨,活該一輩子庸碌無為!”
容溪愣了一下,“沈木頭,你怎麼知道他吸□□?”
“味道。”沈硯書拉著臉,冷淡的應了聲。
下了樓,他又讓容溪在後備箱裏拿出一捆麻繩來,這是他和沈硯行上次去釣魚時準備東西順手放進去後沒拿出來的,沒想到在這裏派上用場了。
捆好了人,容溪讓鄭坐副駕駛的位置,自己揣了把小刀坐在五花大綁的男人旁邊,呲著牙威脅道:“老實點兒,不然我捅了你我就說是防衛過當。”
她瞎編亂造的騙著人,那邊開車的沈硯書已經打了個電話給辜俸清,借他的手聯係了派出所的人,一到就有人過來立案了。
容溪拍的視頻是證據,證明男人身上的傷是他們正當防衛所致,等他被帶走,他們也拿了張單子去醫院做傷情鑒定了。
傷情鑒定是有指定醫院的,他們毫不猶豫選擇了省醫,容溪連忙打電話去急診,“我是睡眠門診容溪,請問今天急診外科哪位醫生值班?”
當班護士應道:“徐善和方跡。”
她應了聲知道了,就又換了個電話號碼打過去,一開口就是:“徐師兄,有個傷情十萬火急,我馬上就到。”
那頭的徐醫生都沒來得及反應,電話就掛了,他有些發怔的問對麵的小夥伴,“小方,容溪又作什麼妖了?”
方跡一愣,隨即跳了起來,“擦,容師姐要來?”
“……你得罪她了?”徐善也愣了一下。
方跡搖了搖頭,然後籲了口氣,“是啊,我都好幾個月沒見她了,怕個屁啊。”
他這純粹就是之前輪神內的時候被容溪整怕了,她老是有辦法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人,還要他寫病程記錄和去跟病人談話。
沒過多久,沈硯書的車子開進了省醫的大門,容溪讓他先去掛號,自己扶著鄭瀟往急診外科的診室走去。
可是剛到門口,就見徐善神色匆匆的跑了出來,她叫了他一聲,他就急促的道:“師妹你讓小方幫你一下,那邊來了個割/腕的,我先去處理。”
“……哦。”容溪眨眨眼應了聲,忙不迭的將鄭瀟扶了進去,“師弟,來幫忙。”
“師姐你……”方跡說了幾個字,抬眼看見鄭瀟,愣了一下後連忙起來迎過去,麵色都變了,“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