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的,是被神內踢出來的,任誰都覺得在神內的前途好過在睡眠專科門診。

沈硯書來接她,在飯桌上聽她說起這件事,也不知要說什麼才好,隻能安慰道:“問你本心所求為何,不用管別人的看法。”

“我的本心?”容溪提著筷子直勾勾的望著他,嘴角含著一點意味深長的笑,“這個問題真好。”

她目光炯炯,但又好似有些涼,在餐廳明亮的燈光下似乎有些別樣的意味,仿佛欲言又止,又好似雲裏霧裏。

沈硯書望著她一怔,他總覺得那眼神好似一把勾子,可是他眨了眨眼再仔細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她安安靜靜的時候,他恍惚間覺得周圍都是這麼安靜的,有些不真實。

可是她一開口,“吃呀,你怎麼不吃,難道是中午和哪個紅顏知己去吃大餐了?”

有些酸,但更多的是調侃,沈硯書忽然分不清,她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他倉促的垂下眼,習慣性的應道:“沒有,怎麼可能。”

他的紅顏知己,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隻有她一個。

容溪抬了抬眼,看見他露出來的耳尖上有點點粉色,心裏覺得有些好笑,想說什麼,最後又沒有說出口。

從餐廳出來,原本想在附近散散步,可是卻收到了嶽華發過來的課件,讓她看看有沒有要修改的。

隻好打道回府,到了樓下,她推開車門,一邊腳都已經伸出去了,卻又回頭問了句:“你要不要上去喝水?”

沈硯書猶豫了一瞬,還是點了點頭,“好。”更多文關注:附件七

以前他不懂這句話還有別的意思,後來知道了,就總免不了心存些雜念,幻想她是不是有別的暗示。

可惜他試探了幾次,容溪總是不接招,她說的喝水就真的隻是喝水,“我早上出門前定時燉了桃膠燉奶,你喝一碗再回去。”

“好啊。”沈硯書摸了摸鼻子應了聲,望著她被放下來的長卷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容溪見他安靜,回頭望了一眼,“哦,對了,你今天見到鄭瀟了麼?”

沈硯書這才抬起眼來看她,麵色有些寡淡,“她男朋友被放出來了。”

容溪一怔,“……怎麼會?”

“不知道,大概是別人幫忙。”沈硯書搖了搖頭,似乎並不很想談這件事。

雖然那是自己的學生,但總歸是個成年人,他並不關心鄭瀟的私生活如何。

可是容溪和鄭瀟的關係還可以,不由得有些擔心,“會不會……”

“元元,你別插手。”沈硯書飛快的打斷她還沒說完的話,麵色很嚴肅,“上次是她主動求助,所以我們幫忙,但這次,如果她沒有主動要我們幫忙,我們就不該幹涉。”

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嚴厲,又連忙緩和了下來,“她是個成年人,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我們做太多,反而容易惹來埋怨。”

容溪嘴唇抿了抿,歎了口氣,神色有些蔫兒了,“……我知道,醫不叩門嘛。”

如果不是患者主動尋求幫助,即便是醫生明知對方有問題,也不應該主動提供幫助,因為對方並不會相信你的判斷,也不會配合你的治療,一切都是無用功。

見她明白,沈硯書也不想再談這件事,而是說起了其他,“那天晚上是不是有個割腕的小明星?”

“……我看到新聞了。”容溪努力的想了想,才想起午休時看到的一個很短的爆料,“聽說是被個富二代拋棄了?”

沈硯書看了她一眼,“所以說,你們女孩子要小心些,不要被人騙了。”

“哦,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容溪眼珠子轉了一下,故意拖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