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本地望族秦氏的族學,就設在老宅子的西花園裏。
可是後來秦氏一族人丁凋零,十十多年前最後一位秦氏族人去世,秦氏故居和青雲書院都被政府列為了文保單位,安排了專門的人員管理。
如今的秦氏故居已經成為民俗文化博物館,原本占地麵積廣闊的東西花園也已經被規劃成為公園,青雲書院則成為了觀光和博物館辦公兩用之所。
不過,“早幾年阿行很喜歡研究風水,學了皮毛,來看過之後認為書院的風水不對,龍尾被壓住了,所以秦氏最後隻能落敗。”
沈硯書的話讓容溪想起了當時沈硯行天天擺弄羅盤的樣子,她眼珠子一轉,“我要不要去找找二哥,讓他給我看看,我什麼時候才有桃花運?”
沈硯書帶手表的動作一頓,咳了一聲,“……那都是封建迷信,玩玩可以,當不得真。”
他的神色很正經,容溪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也很冷淡的哦了聲。
沈硯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張了張口,又發覺無話可說。
正當他有些局促之時,化妝間裏又闖進來一個人,“我去,我才到你們都散場了?”
倆人一起望過去,就見李博韜一臉鬱悶的站在門口,容溪笑了起來,“那你還來幹嘛,吃宵夜?”
“行啊,一起去,我請客。”李博韜雙手插在西褲的兜裏,嬉皮笑臉的走近過來。
他一把搭上了沈硯書的肩膀,擠眉弄眼的問容溪:“怎麼樣,沈老師今天演出成不成功?”
“你這不是廢話麼!”容溪老大不客氣的橫了他一眼。
李博韜很是意味深長的哦喲了一聲,轉身去和餘凝他們打招呼,沈硯書垂著眼整理袖口,餘光瞥了一眼容溪,嘴角隱晦的勾了勾。
容溪沒理他,直直跑到餘凝跟前,抓住她的胳膊晃了一下,“凝姐,李博韜說他請大家吃宵夜,我們去吃燒烤罷?”
餘凝沒有意見,容溪就張羅著把剛走沒多遠的張子濱跟何悅叫回來一起去。
幾個人就把沈硯書一個人落下了往外走,走到半路他才追上來,問要去吃什麼。
鄒梁琛指了指容溪,“小溪說要吃燒烤。”
沈硯書一聽臉就沉了下來,“不行,你要吃燒烤的話咱們就回去。”
“……為什麼,我好久沒吃了。”容溪一怔,頓時就有些委屈。
沈硯書的臉色很不好看,至少稱不上愉快,“你吃燒烤要不要放辣椒?哎呀這麼辣來瓶冰啤酒最爽快了,但是……昨天誰肚子疼到直不起腰的?”
他中間那句來瓶冰啤酒是很認真的學著容溪平時說話的語氣講的,一群人聽得哈哈大笑,就是當事人有些尷尬。
容溪摸了摸鼻子,“好嘛好嘛,換一個,換一個。”
她頓了一下,又計上心來,“那去吃粥好不好,可以點一桌配菜的那種?”
沈硯書歎了口氣,“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還是你教我的。”
餘凝他們幾個自動的當背景板和吃瓜群眾,一聲都不帶吭的,全都束著手看兩個戲精討價還價。
容溪根本顧不上丟不丟人這回事了,她覺得,自己很必要扳回一城,否則非常沒麵子。
“元元,你先將就一下,等下散場帶你去吃好吃的。”她插著腰站在小路邊上,粗聲粗氣的學著男聲,然後停了一下,又道,“這句話是不是傍晚吃盒飯的時候你講的?”
沈硯書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怔,還沒來得及做聲,就見她抬手指著自己柳眉倒豎,“沈木頭,你是不是想食言而肥?”
“……不是。”被她在大庭廣眾叫綽號,沈硯書覺得有些臉熱,連忙否認她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