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怔怔的,“……這不是好事麼,你怎麼笑得這樣厲害?”
容溪兀自笑了一陣,然後拍拍沙發,“來,我給你解釋解釋哪裏有問題。”
她掰著手指頭給沈硯書講,“首先,宣傳稿裏沒確定心跳停跳就寫做心肺複蘇,其次,癲癇患者發病會自己恢複正常,防止患者咬傷舌頭,要用壓舌板,宣傳稿裏這倆醫生竟然用手去掏患者的嘴,第三,患者有外傷大出血,應該要及時止血,最後應該讓患者側臥,防止分泌物進入氣管,不能直接用手掏,容易把手指頭咬斷。”
頓了頓,她又笑,“我這樣講,你還覺得這個宣傳稿正常麼?”
沈硯書這才明白過來,可是又疑惑,“醫生也不會處理這種病人麼?”
容溪嗬了聲,“哪一行都不缺不學無術的人,不過也說不準是宣傳稿的問題,你知道的,行政科室嘛。”
沈硯書這才笑著搖搖頭,“真是個笑話。”
頓了一下,他又站了起來,“元元你來,我有東西給你。”
他一麵講,一麵用目光掃過她潔白圓潤的耳垂,容溪愣了愣,然後關了手機跟他去了書房。
沈硯書在一格書架背後摸出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來,遞給她,“喏,給你的。”
“這是什麼?”容溪摸著盒子光滑的表麵,有些意外,不年不節的,怎麼送起禮物來了。
沈硯書別開眼清了清嗓子,“這是、咳,阿行前些日子訂的一套金首飾,佳妤不適合,她就讓我拿給你用。”
她的容貌明豔開朗,用金飾倒顯得更加豔麗,他從前就見她戴過一支金鐲子。
容溪眨了眨眼沒說話,隻低頭打開了盒子,四方的盒子裏躺著一整套的金鑲珍珠首飾,發簪、領針和戒指,還有一條軟鐲,用的都是東珠,每一粒都一模一樣的大小。
她驚訝極了,“這套首飾不便宜罷?”
“……你喜歡就好。”沈硯書猶豫了一下,隻說了這麼一句。
容溪垂下眼,有些疑心這是他買的,“怎麼二嫂不留了自己用,她拍視頻正好用。”
“你比她更適合金飾。”沈硯書飛快就應道。
容溪抿了抿唇,伸手拿起那支金鑲珍珠發簪,七顆東珠整齊排列鑲嵌在一起,簪身上刻了卷草紋。
她把發簪插在頭上,扭著脖子讓他看,“好看麼?”
燈光落在金飾上,照亮了沈硯書的眼睛,他伸手碰了碰發簪,“好看。”
頓了頓,他的手掌落在了她的頭頂,“要是你一直都會在,就好了。”
容溪一怔,抬眼看見他飽含深意的目光,眨了眨眼,又移開了,“我們是好朋友呀,當然一直都在。”
“……哦。”沈硯書縮回手,麵無表情的應了聲,然後轉了身,“我去練琴。”
容溪拔下了發簪捏在手裏,抿著唇偷笑,以為一套首飾就可以了,那是不可能滴。
她抱著抱枕窩在他書房的羅漢榻上,一邊聽琴一邊和母親打電話,聽見母親問她是不是在沈硯書這裏,她老實的應是,卻又撒謊說雨小了就回去。
徐佳藝沒有懷疑她,但也沒有提出要她和容明德講話,省得一會兒他又要生氣。
容溪忽然想起白天馮薪的提醒,還有羅永謙說的話,她忍不住試探道:“媽,你知道咱們家醫院跟羅家或者任家有什麼合作麼?”
徐佳藝愣了一下,“你怎麼突然、突然想問醫院的事了?”
“好奇,羅二白天給我打電話了,他們家之前不是要和任家聯姻麼,但爸爸上次……所以我覺得,咱們家跟羅家是不是有什麼合作啊?”容溪簡單的講了講白天聽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