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羅永謙不知道她在放公放,笑著調侃了一句,“容小姐,沒事我就不能跟你聯絡了麼,還不興我想請你吃飯?”
容溪聞言心裏暗道不好,下意識就看了眼沈硯書,見他臉立刻拉了下來,眼睛微微眯著,空氣裏的危險一觸即發,她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他不高興了。
這種不高興是比她不能去校慶看他演講還要強烈的,容溪訥了訥,“……哦。”
羅永謙見她沒個準確回複,追問道:“可以麼,請你吃飯啊,華商廣場那邊開了家新的創意菜館……”
“不了不了,多謝你的好意,但我工作挺忙的。”容溪連忙打斷他的話,頭頂的目光沉沉,壓著她的脖子縮了又縮。
羅永謙聽見她的話,又聽見那邊似乎有人哼了聲,愣了一下就明白了過來,笑了起來,“喲,你家沈先生在旁邊呢?也是。這個點兒該吃飯了。”
“知道該吃飯你還打電話來?”容溪被沈硯書盯得煩了,語氣就有些不好。
羅永謙嗤笑了聲,“不是我說啊,沈先生這麼一個悶騷的,在你身邊也這麼久了還沒表白,這溫水煮青蛙也不是這麼個煮法啊。”
“……他聽到了。”容溪覺得很無奈,隻好提醒他,“我放了免提的,他就在旁邊聽著。”
羅二少:“……”我們都當著人家麵兒聊了這麼久你為什麼現在才說,故意的罷?
見他被噎住了,頓時覺得好笑,都顧不得沈硯書還在盯著自己看,“呐,這個教訓告訴你,不要背後說人壞話,總會被正主知道的,早晚罷了。”
羅二少:“……”滾罷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講真的,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我們之間的交情還沒好到隨便就約吃飯。”容溪收了笑,正色問道。
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起初的相識就是因為利益驅使,偶爾的交集也僅僅因為此,絕不到像普通好友那樣。
羅永謙笑了一下,“是有事找你,我記得你是睡眠科醫生?”
容溪應了聲是,又問:“難道是你有失眠困擾?先說好,我不加塞的,你得自己去掛號。”
“……這麼小氣。”羅永謙似乎被她的話嗆了一下,幹咳了幾聲,然後才道,“是這樣,我有個朋友,這段時間受到了失眠症的困擾,但是很多家醫院給出的診斷是瘋牛病,因為他的父親和哥哥都是瘋牛病死的,所有人都對牛肉製品敬而遠之,甚至成為一個忌諱,但他和家人不死心,還是想看看,我想寫既然是睡不好,說不定看睡眠專科會管用,就想到了你。”
在他剛開始說這些話時,容溪尚且還分散著注意力要吃菜,聽到了瘋牛病三個字,她頓時就停下了手。
直到羅永謙把整件事說完,她已經皺眉抿唇,一副嚴肅的模樣,聲音也沉了下來,“羅二,你這位朋友多少歲了?”
“……四十三歲,差不多四十四歲了。”羅永謙還想了一下才回答。
“他平時睡覺有沒有說夢話和手腳抽[dòng]?運動有沒有發生障礙?說話呢,有沒有口齒不清?”她的拇指和食指習慣性的捏了起來,不時摩挲著。
她的眉頭緊皺著,沈硯書看了一眼,知道她一定是在腦子裏極速的思考。
他輕手輕腳的把剩菜歸攏到一起,然後把碗碟摞起來,給她倒了杯白開水,然後坐在一旁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羅永謙歎了口氣,“講話不特別注意也聽不出口齒不清,至於其他……我清楚,我畢竟不是他家人和本人。”
沈硯書就見容溪的臉在短短的幾秒內出現了驚詫、疑惑、憂慮和憐憫等幾種情緒,夾雜變換著,不停的出現,最終停留在一聲歎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