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應好,容溪說完之後就把這件事丟到腦後了,因為她沒有中醫處方權,就算知道方子也不可能幫同事開出藥來。
下午沈硯書來接她,奇怪的沒有說去哪裏吃飯,而是直接就回了她的住處,下車後從車尾箱拎出個行李箱和一袋子菜來。
容溪有些懵,“……你是要去哪裏麼?”
沈硯書搖搖頭,“我想好了,以後周一到周四我跟你住你這邊,周五和周末你跟我住學院那邊。”
“……你怎麼不和我商量?”就算是走個形式也好啊,容溪深深覺得沈老師已經變了,居然也有專斷的一天了。
沈硯書瞥了她一眼,“不用,你會答應的。”
容溪眼睛一瞪,“萬一我說不呢?”
“我會做飯。”沈硯書望著她挑了挑眉,“會做你愛吃的。”
容溪鼓著的臉立刻就癟了下去,哼哼唧唧的嘟囔道:“你真討厭……”
說著就見他似笑非笑的看過來,連忙又住了嘴,裝作若無其事的別開臉去。
“今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沈硯書另起了個話題問道。
容溪來了精神,小嘴一張,叭叭叭的把白天聽說的事全都倒了出來,尤其是羅永謙跟她說的那些。
“突然覺得這件事的走向很迷啊。”容溪感慨了一句。
沈硯書也挺驚訝的,尤其是知道宋羽濃跟任麗是朋友後,連帶著對宋羽濃的印象都覺得怪怪的了。
後來他跟沈硯行他們喝茶時無意中說起這件事,所有人都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他,這又是後話了。
不管怎麼說,沈硯書就這樣和容溪開始每日同在一個屋簷下的生活,其實一開始他很緊張的,什麼知道她一定會答應這樣的屁話,也就騙騙對他毫不設防的容溪罷了。
沈硯行知道以後還嘲笑他:“哥,我的親哥啊,這是你對容丫頭態度最果斷的一次了,我還以為你得等到新婚之夜才跟老婆住一屋呢。”
沈老師:“……”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了,告辭!
但這已經是他目前敢做的最大限度了,就算同居,也隻是一個人一間臥室,跟那種同居是不太一樣的。
你問沈老師想不想一親芳澤啊?這不廢話麼,他是個正常男人,可是他不敢啊,怕容元元一腳把他踹下床啊。
他這麼糾結容溪是不知道的,她正準備周末回去看看母親,然後約她一起去喝下午茶。
徐佳藝身體不好,一直都深居簡出,但女兒約她出門,她又不願意拂了她的意,恰好穆教授休息在家,沈硯書幹脆就打電話把自家媽也約了出來。
周末的天氣特別好,雖然盛夏的氣溫有些高,但仍然無法阻擋遊人的腳步。
臨街的甜品店裏,容溪和沈硯書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麵是兩位媽媽,沙發很軟,還有靠枕,容溪很沒形象的窩在裏麵。
倒也不需要端著,畢竟一個是親媽,另一個雖然是男朋友的媽媽,但卻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彼此什麼性子早都摸透了。
侍應生把下午茶送了過來,三層的銀色托盤裏,從下到上分別為三明治、英式小鬆餅、芝士蛋糕和水果塔,還有一壺祁門香螺,紅色的茶湯在雪白的骨瓷杯裏顯得格外漂亮。
穆教授抿了一口茶,愜意的歎了口氣,笑著對徐佳藝道:“咱們有好幾年都沒見了,時間過得可真夠快的。”
徐佳藝垂了垂眼,笑著點點頭,“是啊,我身體不好,出門都少,更別說和大家走動了。”
“你啊,就該多出門走走,生命在於運動嘛。”穆教授笑著勸了一句,伸手去拿了一塊火腿三明治。
以前他們兩家還互有來往的,登門拜訪的那種,可是自從沈硯書成年之後就沒有了,這麼多年,他們也隻有外麵偶爾遇見,或者逢年過節發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