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勢力停戰之後,賈一天帶著那個普通男子從樓頂下來,處在了兩方人馬中間,本來戴著金絲眼鏡,溫文儒雅的他此刻卻是滿頭的冷汗,臉色更是慘白,形象一片狼藉,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但肯定跟他停戰有關。
我和龍俊勉強扶持而立,而餘萬雄等人也帶著人湊了過來,他們都是個個帶傷,神色頹廢無力,全靠著那股意誌撐著才沒倒下,和我們一樣都是滿頭霧水的看著那個狼狽的賈一天,估計也是對他的突然停戰很不解。
“從今天起,龍湖會並入流沙,我賈一天心甘情願跟隨流沙,死而無悔!”
我還以為這家夥是認為再打下去會拚個同歸於盡,所以才不得已停戰,誰知道他剛一開口便說出了這麼一句驚死人不償命的話,頓時就傻了,不光是我,餘萬雄和龍俊等人更是驚得目瞪口呆,紛紛看向了我,那眼神都在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哪能搞得懂,隻能幹笑了一聲,看向了那個低頭臣服的賈一天,苦笑道:“賈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賈一天沒抬頭也沒說話,但他身邊的那個普通男子卻上前一步,劍眉下的雙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問了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你那一個月究竟經曆了什麼?為什麼他會如此器重與你?”
“額,你是在問我嗎?”我很是不解的回道。
他臉色如常,點了點頭。
關於那一個月之中所經曆的一切,我自己都有些如在做夢,更別說如何和別人說起,就連和我一起苦訓的林鳳嬌都隻是知道一點,因為每次他睡著之後,我都會被楊青帶到了教堂後院,接受更慘無人道的訓練,每次都是直接累得昏過去才算解脫,而這樣的日子則是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撐過去的。
每當想起,我就忍不住全身發毛,所以關於那一個月的事情,我腦子裏的潛意識很自然的將其遺忘,因為那是個很恐怖的噩夢!
所以當他問起那一個月裏經曆了什麼,我自然無法說個明白,隻能苦笑著搖頭:“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恕我無可奉告!”
他見我不說,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沉聲道:“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對了,我叫王平,以後也是流沙的一員!”
說著也是同樣低下了頭,對我顯示了臣服的態度!
我嘴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心裏是哭笑不得,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虛幻縹緲,可我又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無奈之下隻能抬手扇了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夢,隻是那清晰無比的痛楚又告訴我,這不是夢,而是事實!
看著那下方還剩下一百多人的龍湖會全部低頭表示臣服,尤其是賈一天和那自稱王平的男子也都低頭臣服,我腦子裏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那王平所說的他是指楊青前輩嗎?難道這一切是楊青前輩在後麵謀劃嗎?
亂,實在是太亂了,毫無半點頭緒!
隻是當我想跟王平問個清楚之時,一陣無力感從腳底湧上,瞬間就將我僅有的一絲意識給淹沒了下去,沒給我半點反應的機會,我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隻聽到龍俊驚呼了一聲,然後就徹底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我估計至少也不少於三天,畢竟我當時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要不是身體素質還算過硬,我恐怕就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