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經驗，他們倆人確實隻能一點點摸索了。
“再說，你現在還太小了，再緩緩也好……”
“我已經不小了！！我滿了十八！”
向憶抗議。
“十八也太小，晚了，趕緊睡吧。”
竇然哄她，輕撫她的後背，“都已經淩晨兩點了，再不睡就該天亮了……”
“你睡吧！你明天還得坐一整天的飛機呢！”
想來這事兒，向憶的眼神黯然了下來，眼眶裏有薄薄的水珠在流竄。
“那你呢？你不睡？”
向憶搖頭，將手枕在自己的麵龐下，“我不睡了，我看著你睡！等你走了後，我再回寢室睡到昏天暗地。”
向憶說這話的時候，真是特別想哭。
就剩下最後幾個小時了，她哪裏還舍得睡，她恨不得把這幾個小時當成幾天幾年來過，恨不得把跟前的竇然望穿了去！
竇然心裏也隱隱的扯痛著，“小呆瓜……”
伸手，一把抱過她，緊緊地納入自己懷裏來，“這麼多愁善感，讓我怎麼舍得走……”
“竇然……”
向憶悶在他懷裏發聲，聲音已經透著哭腔，“你真的就不能不走嗎？為什麼大家都一定要去外國留學呢？在國內學不到嗎？其實咱們國內的教學也一樣很優秀是不是？如果不優秀又怎麼能培育出你這麼優秀的人才來呢？”
聽著她委屈的絮叨，竇然忍不住輕笑出聲來，心裏卻又是說不上來的傷感，“是啊！為什麼一定要出國呢？咱們呆在國內多好……”
“就是……嗚嗚嗚……”
向憶到底還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竇然心疼的吻去她的眼淚，啞聲安慰著她，“雖然我真不想去，可是，相信我，我是真的沒辦法才去法國的！如果可以，我比任何人都想留在你身邊，陪著你，照顧你……”
向憶悶在他懷裏，不再吭聲。
其實，她知道，現在再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了，她也不過隻是想盡最後一絲努力的留下他，當然，卻也並沒有對這最後一份努力抱任何的希望。
“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照顧著自己，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按時上課！不許一個人偷偷地躲在被子裏掉眼淚，想我了，我會給你打電話！如果我沒給你打電話，你就打給我，不管我們的時差有多嚴重，那也沒關係，你要知道，哪怕我在夢裏，也在等你想著，聯係我……知道嗎？嗯？”
“……”
向憶紅著那雙兔眼，可憐巴巴的瞅著他。
“回答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答應你……”
向憶一下子趴進他的懷裏，懸住他的脖子，兩腿纏在他的腰間上，“竇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什麼都答應你！”
“乖……不許再哭了。”
“好……”
向憶盡量收住了眼淚。
兩個人，緊緊地纏作一團。
感觸著她柔軟的身體，竇然又有些忍不住了，卻聽得向憶低聲喃喃道，“竇然，你還是要樂我吧！”
她帶著些哭腔，央他。
竇然渾身一僵，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啞聲問她，“不怕疼了？”
“怕……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