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她插嘴的那句話翻了個篇。

司瑤對他們的反應並不意外,麵上也不顯得惱火,隻是把杯子放到一邊,從外套裏掏出手機,插上耳機開始打遊戲。

司珵吃到現在,一開始的新鮮勁兒早過去了,要不是礙著有不太熟的哥哥在場,媽媽又再三囑咐他不要亂吵亂鬧,現在早跑沒影兒了。

這會兒看到姐姐開始打遊戲,第一反應就是把椅子往她邊上挪了挪,伸著腦袋趴在她身上看,嘴裏的話也興奮起來。

司瑤本來心思也不在遊戲上,中途被他不小心一壓,手指的操作滑了一下,瞬間就被人打掉半管血,嘴上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轉頭罵他:“你吃你的行不行?整天就會來煩我!”

謝景濯正說的話被他們這頭的動靜打斷,看了兩人一眼後,好脾氣地笑笑,接著道:

“……所以工作隻有偶爾會出差,平時都在家裏趕稿,工作時間相對來說比較寬鬆。”

司良哲本來聽到謝景濯是個畫畫的,眉頭就隱隱有皺攏的趨勢,現在再聽兩個小的沒規沒矩,忍著火氣聽完謝景濯的話,點頭應了兩句“好”後,轉頭訓斥他倆:

“珵珵,把椅子搬回去,吃飯就吃飯,扭來扭去像什麼樣子?還有你,老大不小的人了,珵珵都還沒跟他媽要手機,你倒是當著人的麵打遊戲!給我收起來好好吃飯!”

司瑤手上的動作一停,但強著沒放下手機,隻是抬頭麵無表情地瞥司良哲。

她身邊的司珵就比她怕得多,低低地“哦”了聲,趕緊爬下來把椅子往回搬。

到底司良哲黑著臉的樣子嚇人,僵持了片刻後,司瑤還是移開了視線,嘴裏無聲地用口型掉出一個“草”的字眼,一邊胡亂地伸手摘了耳機,往桌上一拍。

隻是視線落到最後,還是泄恨似的,狠狠剜了一眼對麵一直沒開口的司璿。

年文文知道她這年紀的孩子已經開始愛麵子了,就算做事不對,也不該當著人的麵數落,更何況小的今天表現一直不錯,哪有被無緣無故罵一頓的道理……

略帶歉意地衝謝景濯笑了笑,她側身跟司良哲小聲地勸:“孩子還小,吃到現在坐不住也正常,這麼凶他們幹什麼?

“……再說今兒這裏也沒外人,就是自家人一起吃頓飯,偶爾動一下手機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說是吧,阿景?”

謝景濯聽到這句“自家人”簡直受寵若驚,一邊雖然還不太清楚狀況,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順著未來嶽母的話打圓場:“是,就是簡單吃頓飯給叔叔阿姨接風,弟弟妹妹吃飽了就行,不用這麼拘束的……”

司瑤啞然一扯嘴角,聽年文文這會兒扮起老好人來隻覺得可笑,嚼蠟似的把她夾到碗裏的東西吃完,末了放下筷子,抬頭直勾勾地盯著謝景濯打量了好一會兒。

司璿已經習慣了司瑤的脾氣,眼下倒不怕她挑刺找自己不快,就怕她和司良哲兩個臭脾氣一言不合掐起來,鬧得場麵不好看……好在今天謝景濯在場,兩個人明顯有所收斂,她也就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司良哲喝了口茶,麵色緩和許多,想了想又道:“阿景,你這個工作我也不太了解,但現在你畢竟跟小璿在一起了,應該也是奔著結婚的打算在談戀愛的吧?”

司璿之前跟謝景濯對口供的時候沒料到這一幕,聽到“結婚”兩個字差點嗆出聲,想說她剛剛不是才說了在一起不到半個月,怎麼一下就扯到結婚上去了?

不過轉念再想,她也反應過來,他們楠溪不比申城開放,爸媽這一輩還都是老觀念:不婚丁克一律都是不肖子孫,要拖出去打斷狗腿;要是沒打算結婚就想先談個戀愛試試,就是不負責任玩弄人感情,要關在家裏連夜拉去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