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孩子比較多,從小的培養方式也很嚴格,在大學畢業甚至擇業之前都不會以嚴家人的身份進入社交圈……估計現在在國內,除了我和林一安,應該沒多少人認識他。”

說到這兒,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不遠處輕啜著香檳的溫楚,聲音漸輕:

“……所以溫楚是怎麼認識他的,我還真不清楚……但之前聽我爺爺說,他們兩家之間有聯姻的意向,尤其溫楚是獨生女,科世這幾年發展很好,上層的話語權和執行權都集中在溫伯伯一個人身上……所以好多人都眼巴巴看著。”

司璿聽到這兒又驚了,問他:“科世是那個……做電信設備的科世嗎?”

為了使她的表述不那麼low,她還特意把“做手機”換成了“電信設備”幾個字。

科世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通訊科技公司,其自主研發的智能機已經是當下國產機的代表,在5G通訊技術和AI芯片研發等領域都走在全球的技術前沿,未來數十年所能創造的產值不可估量。

“是啊。”謝景濯看她這副表情就覺得好笑,一麵大方承認下來。

司璿聽到後有點瑟瑟發抖:“那你爺爺之前不是還說,想給你們倆定娃娃親嗎?”照這麼一想,如果謝景濯和溫楚結了婚,對他們家的生意不就很有幫助了……

謝景濯聽到後笑得更厲害,看了她好半晌,最後道:“可是沒辦法啊,溫楚很明顯喜歡嚴峋這樣的,她爸爸又寵她,不會逼她嫁給不喜歡的人。”

司璿聽到後凝固了好半晌,麵色一點一點浮上紅暈,最後嚴肅地開口問:“那你就能娶你不喜歡的人了?”

她本來還想讓這人講些有道理的,誰知道他竟然存心氣她。

謝景濯這陣子發現自己的女朋友欺負起來特別有趣,尤其是她一生氣就臉上通紅,比平時還要可愛,當下於是默默欣賞了一會兒,才好聲好氣地安撫她:

“逗你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是隻有聯姻才能有合作,溫伯伯開始創業那會兒我爸爸幫了不少忙,他又是重情義的人,我們兩家在我和溫楚沒出生前就開始合作了,我們倆起不了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那嚴家和溫家呢?”司璿每次都被他三言兩語就哄好了,這會兒已經操心起別家的愛恨糾葛。

“他們兩家之前倒確實沒什麼聯係,除了幾個小姑娘經常在圈裏爭奇鬥豔什麼的……”

謝景濯因為工作的關係,總被溫楚和嚴妤幾個找上門要設計師簽名,一提起來就頭痛得很,於是盡量避免這個話題,想了想又道:

“但合作方麵的話,鉑悅這幾年瞄準了智能家裝的開發設計,科世又完全有這樣的技術,隻要能談成就是雙贏的大項目……不過之前品牌入駐各個方麵,他們多少也有接觸過,真有意向的話,想坐下來談談不是難事。”

司璿對這些話題聽得似懂非懂的,隻能一邊點頭一邊悄悄端起香檳,用動作暗示自己對這個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

謝景濯看她滿眼寫著“想開小差”的眼神隻覺得無奈,略一停頓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結束這個話題。

等來賓都到場入座後,拍賣會在晚間七點準時開始。

因為是書畫專場,這次參與競拍的拍賣品並不多,總共隻有十九件,其中包括九件齊白石、傅抱石、徐悲鴻、黃賓虹、石魯、於非闇等大師的作品,甚至還有謝榕早期的一幅名為《秋歲》的畫作,不知道怎麼就兜兜轉轉成了今天的一項拍品。

最終謝榕的畫作以一千四百五十萬的的金額成交,謝景濯本著誠實守信大好青年的作風,並沒有在其中渾水摸魚地抬高叫價,隻是在司璿傻乎乎地提問之後溫馨提醒她——這一千三百五十萬算上稅收,跟謝榕一分錢的關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