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漾的泉眼,勾人品嚐。

司璿的腿在他吻上一瞬間就軟了,有些慌亂地往後摸索了一下,最後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因為攥得太過用力,隻剩蔥白的一片。

謝景濯的舌尖繞著它的輪廓打了個輕巧的轉,緊接著落至底心,或許是他身上的溫度因此蔓延到她的身上,司璿隻覺得身上著了火似的,忍不住咬緊了下唇,想掙脫地輕輕扭動了一下。

謝景濯的動作因此停下,最後在她的聖渦上落下一個淺吻,聲音磁性又沙啞,含著笑的:“Ma douce, the Dimples of Venus……(維納斯的酒窩)”

司璿本來隻覺得害羞,可每次謝景濯在做這種事情時都會發出過分色.情的感歎,尤其還喜歡把英文法文摻在一起說,就總會把她逼得更加羞恥,當下更捏緊了他的手臂,提醒他適可而止。

謝景濯當然也知道不能再放肆下去,要不然不等司璿受不了,他總會比她更早被逼瘋。

於是一邊沿著她的脊背原路返回,一邊默默伸手找到她手臂上顫顫悠悠的吊帶。

司璿也注意到他正在收拾殘局的動作,略一轉頭,就被他扣住下巴吻上,然後毫無招架之力地被抱著轉回身,壓在房門上。

剛才用手抵著還好,這會兒後背大敞地被木門貼了一下,凍得她忍不住可憐地嗚咽了一聲,但聲音緊接著就在唇齒間被攪碎。

謝景濯在一心二用地把她的兩條肩帶都撥回去後,舌尖滑過她的下唇,又溫柔地輕啄了一下,才直起身看她。

司璿被他鬆開之後,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骨頭似的,軟綿綿地低頭縮在那兒,從裏到外冒著熱氣,看都不敢看他。

謝景濯總算達成自己暗搓搓存了好多天的心願,現在對自己的心肝寶貝怎麼看怎麼可愛,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後,淺聲道:“……早點上床睡覺吧,我走了。”

司璿鵪鶉似的點點頭,老實得很。

謝景濯好笑地搖搖頭,彎腰撿起她可憐的手包和自己的外套,遞到她手上的時候順便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晚安。”

“晚安……”司璿把包捧了個滿手,條件反射地回。

然後等他走之後好半天,才在地上摸索到那張房卡,重回光明後傻乎乎地坐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兒人生——

所以他們一開始……到底是為什麼才開了兩間房啊?

他要是真的很想的話……她也沒說不同意啊。

……而且他每次誘惑她的時候,她明明覺得自己比他還要把持不住啊嗚嗚嗚嗚……

司璿想到這兒,倒在床上把自己卷進被子裏,然後欲哭無淚地咬著被單望著天花板哼唧。

她太難了……

--

司璿的這一個周末是建立在她兩天不練琴的負罪感上擠出來的,所以第二天才剛醒,他們倆來不及再逛個景點吃個飯什麼,就得帶著行李往機場趕,連午餐都是靠休息室的buffet解決。

飛機起飛之前,謝景濯在吳念的提醒下,極罕見地在手機上翻了一下自己的郵箱,然後在空蕩蕩的頁麵上看到了來自by kilian的工作郵件。

飛快地掃完裏麵的內容,他放下手機,仰頭攤進座椅靠背,目光空洞地長長歎了口氣。

“怎麼了?”司璿把自己的手機調飛行模式,一邊轉頭問他。

“要出差,兩周……”謝景濯側過臉,眼睫在陽光裏泛著淺淺的金色,一邊伸手去勾司璿的頭發,百無聊賴地把它們一圈一圈纏上手指後,又鬆開。

“那什麼時候走啊?”司璿湊過去,下巴擱在他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