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宮厲在此發誓,此生一定要坐上帝王的寶座,將南宮焰這個害死慕離的的凶手給千刀萬剮。\"
遠處正在炎王府,研究逃跑路線的南宮焰眉頭緊蹙的揉了揉鼻子,聯姻之事,已經迫在眉睫了,他必須盡快的逃離龍城,一旦公孫墨嵐於龍淵國的司儀官張慶初將婚禮的細節談好,在大殿上昭告天下,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這恐怕也是南宮厲一直所期待的,而且為了防止自己逃婚,他一定會加快催促事情的進展,估計最多三天,南宮厲那小子就會有所行動,所以自己一定要在三天內逃離皇城,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一定要計劃妥當。
龍城此刻各處恐怕早已遍布南宮厲的耳目,而他這次逃跑如果想要成功,恐怕還得需要百裏朔幫忙。
看來這人情是欠定了,心下不由暗歎,如果此刻嫣然還在就好了,腦海中再度浮現嫣然那張婉約的嬌容,卻不期然的與另一張臉重疊,嶽鈴兒。
自從上次知道她故意連同慕離,故意騙他與之發生關係後,他就再也沒有踏入離情齋一步,如果不是看在死去的嫣然的麵子上,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將她逐出王府。
前一段時間,因為慕離的事情鬱鬱寡歡之時,嶽鈴兒還曾來探望過,不過當時因為氣頭上,並沒有給她好臉色,這一段時間不見,還是有些想她的,雖然她和嫣然性格不同,可是透過她的臉,總能看到些許嫣然的痕跡。
推開書房的門,向後院走去,依然習慣性的將腳步停留在風雪居,因為整個炎王府隻有這裏還殘留著些許嫣然留下的氣息。
不期然的又看到了一抹即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嶽鈴兒。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早就該料到的,這個女人比想象中的聰明:\"你怎麼又在這裏?今天難道又是你姐姐的忌日?\"
\"王爺?\"嶽鈴兒似驚嚇又似驚喜的看向南宮焰,待確定一切不是幻覺後,唇角都快裂開到耳根了,委屈的扁扁嘴,兩行清淚就這樣流出眼眶,\"鈴兒隻是來找姐姐說說話,發泄一下心中的委屈而已。\"
\"哦?找人刺殺本王還敢提委屈?本王如果不是看在嫣然的份上,早將你逐出王府了。\"南宮焰不悅的冷哼,提起這件事他就感覺惱火,竟然被兩個女人合夥算計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慕離也不會死。
\"難道王爺就不想想妾身為什麼要用如此極端的手段來得到王爺的青睞嗎?王爺既然不喜歡妾身幹嘛將妾身娶進王府,妾身不想就這樣一輩子莫名其妙的連自己的丈夫都沒見過就孤老在王府,妾身不是嫣然姐姐,不會任由王爺冷漠無視,而選擇沉默等待,妾身不甘心。\"嶽鈴兒衝動之下,一股氣將心中的怨氣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指責本王。\"南宮焰陡然變冷陰狠道。
\"妾身知罪,王爺饒命。\"嶽鈴兒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南宮焰將伸出的手握緊,試圖讓自己冷靜,地上的這個女人還有用,冷硬的臉色漸漸融化,他躬身上前,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撫去她臉上的淚痕。
\"王爺不怪妾身了嗎?\"嶽鈴兒試探的問道。
\"你說的振振有詞,本王還能怎麼辦?\"
\"那王爺今晚可否留宿離情齋?\"嶽鈴兒眨巴著眼睛,大著膽子問。
\"也好。\"南宮焰不知否一笑,擁著嶽鈴兒朝她居住的離情齋而去,邊走故作好奇的問道:\"鈴兒,你家裏是做什麼的?\"
\"說出來王爺莫怪,家父是賣棺材的。\"
\"賣棺材?\"以前嫣然說過,南宮焰當然記得,嫣然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
\"鈴兒,能不能幫本王一個忙?\"
\"王爺請說。\"
一陣耳語後,嶽鈴兒咯咯的笑了,笑顏如花開懷無比。
而這夜,南宮焰確實在離情齋與嶽鈴兒纏綿了一夜,直到天亮洗漱後才離開,臨行前深深的望了嶽鈴兒一眼,他無意害她,這是她自找的,這個世上隻有一個嫣然,而嫣然已經死了......
到了中午,嶽鈴兒的父親接到炎王府派來的人,通知說嶽鈴兒身染重病於今晨過世,他的兩個女兒都嫁入了王府,沒想到卻一先一後的死去,望著女兒的屍體,嶽老伯此刻好恨自己為什麼那麼貪慕虛榮,把女兒一個個推入火坑,可是再恨也沒用了,他能做的隻是為女兒親自打造一口上好的棺材。